“这么冷了,还不进屋?”他脱下自己紫色的深衣为她披上。
文姜乌黑的秀发在月光下犹如泼墨一般,“今日还顺利吗?”
“算是吧。”他拥住她的肩。
“这些年,三哥好像都独爱紫色呢?”她低头轻轻摩挲着他为她披上的深衣。(注释:齐桓公好服紫,一国尽服紫。当是时也,五素不得一紫。桓公患之,谓管仲曰:“寡人好服紫,紫贵甚,一国百姓好服紫不已,寡人奈何?”管仲曰:“君欲止之,何不试勿衣紫也?谓左右曰:‘吾甚恶紫之臭(xiu:气味)。’”于是左右适有衣紫而进者,公必曰:“少却!吾恶紫臭。”其人曰:“诺!”于是日,郎中莫衣紫;其明日,国中莫衣紫;三日,境内莫衣紫也。)
“还记得你及笄时穿的紫衣么?”他牵着她的手往宫室内走去,“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当时坐在父王的身边,一直盯着你,大约就是那时爱上了紫服。”
文姜心里微微一暖,“三哥今日可还有什么事想和我说?”
小白愣了一下,旋即抱起她,“对不起,小妹,是我不好,昨晚弄疼你了,我今天已经自责了一天了,朝臣们说什么我都没听进去,别怪三哥了好不好?”
文姜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我不怪三哥,只是,我今日听说鲍叔牙要三哥立夫人,郑、蔡都松了美人过来,不知三哥是何心意?”
小白将她轻轻放于卧榻,“我的后宫只为你一人空着,这些年不管你在不在我身边,我可有宠过别人?”
“三哥身为一国之君,该有子嗣,小妹不会因此无理取闹。”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心里却越发酸楚起来。
“傻瓜。”他撩起她的裙摆,“这么久了,小妹真真连半分谎话也说不出来。”
“别,”文姜瑟缩着,生怕他又弄疼伤口。
“我看看,”小白浅笑,用指腹轻轻拨开她的花径,“我问过女医了,蹭破了一些,敷药后几日便好。”
文姜脸一红,打掉他的手,“鲁国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小白将她带进怀里轻轻吻着她的额发,“小妹不必担心前朝之事,交由我处理即可。”
文姜靠近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她也不想有任何的改变,只要能和小白在一起,只是,齐鲁之战已经蓄势待发,姬同借着姜纠之名,要讨母亲回去,她又如何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