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去休息一会吧,我和桑榆能伺候好公子了。”小桃见文姜拖着还未痊愈的腿一直待在小白的身边心疼不已。
“不用了,我想多陪陪他。”文姜轻轻摩挲着小白的脸,神情淡淡的。
“那,公主有什么需要就喊我。”小桃知再劝也是枉然,讪讪的退了出去。
“什么神医嘛,都这么久了还未治好我家公子,根本就是想找机会与我家小姐亲近,讨厌死了。”小桃一边走一边抱怨,冷不防正撞上迎面而来的重耳。
“我竟不知夫人的丫头口齿这般伶俐?”重耳背着一大筐采好的草药,忍不住笑了。
“本来嘛”小桃吐了吐舌头,“大家都说你是神医,可是我家公子已经躺了数日却还不见好转,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想治好他?”
重耳微微叹了口气,“小丫头,也不知你以前都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怎么总喜欢怀疑别人的好意?”
“你本来就很奇怪。莫不是看上我家小姐美色,想留小姐在这一辈子,又怎会不愿救治公子?”
“在下虽非什么神医,但是救命治人却绝不会有假。”重耳略微严肃了些,“夫人兄长伤势过重,能从鬼门关转一圈回来已是不易,醒来却还需要一些时日的。”
“哼”小桃见他说的也有道理便不再理他。
“喂,小丫头,这几味药你去煎一个时辰,一会端来给夫人。”
“小姐还没好吗?昨日不是说脚上只要换药外敷就行了?怎么今日又要吃药了?”
“你不懂,赶紧去煎了,我还能舍得害你家小姐?”
“那可不一定。”嘴上随时这么嘟哝着却也捧着药草去煎了。
重耳将采摘来的药草分类放好,才往小白的那处屋子走去。
文姜就那样趴在小白的身边,神情疲倦的睡着了。红色的夕阳透过木窗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很是娇美。
重耳轻轻抱起她,只见她像小猫一样往他怀里又钻了钻,仿佛要寻个舒适的姿势好好睡一般,他不禁扬起了嘴角。
他永远都记得,在莒国街市她那回眸一笑,将他错认做兄长,脸红娇憨的可爱样子。
原本,他只以为父王的骊姬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虽然她心肠歹毒迫害他和其他几位兄弟。从那时起,他对眉目艳丽的美女便是深恶痛绝,可是自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的心就再也不回来了。
她就像那大雪压枝时悄悄绽放的寒梅,不愿与那些百花争艳,却格外美好。
文姜与重耳就这样重复着这平淡如水的日子,他自从那晚之后似乎是顾着她的身子,没有再要过她。
白天的时候重耳忙着去采药,给族里的人看病,傍晚才能回来给小白扎针。到了夜晚,他也总是在院子里忙乎,不见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