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闹了一个早上，夏蕉到是彻彻底底地醒了，心里感叹了一句，“晨间做爱比闹钟有用多了。”

洗了个澡出来，江一澈在楼下厨房做早午餐。她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撑着头看着他忙碌。

上大学的时候，他们两个很少会在家里吃早餐，大多都是楼下小店或者是学校食堂，而且那会租的房子也没这么大，窄小的厨房两个人待在里面来回转身都劲，利用率极低。

现在住在夏蕉租的房子里，偶尔他留宿的第二天会给她准备好早餐。两人还从来没有一起过过一个周末，所以在这样一个周六的上午，夏蕉安静的看他做早餐，还是第一次。

江一澈端了一杯常温的牛奶给她：“先喝点牛奶，马上好。”

小口小口抿着牛奶，等他端来了两份食物，刚放倒桌上夏蕉就闻到了舒芙蕾松饼的蛋奶香味。

“尝尝。”江一澈递给她叉子。

挖了一小口送进嘴里，浓郁的奶香配合着淡淡的鸡蛋味，松软可口。夏蕉喜欢吃一些甜点，但是又不喜欢太甜，所以江一澈减了糖，口味刚刚好。

“好吃。”夏蕉又挖了一口沾着边上的淡奶油，甜味增加了一点，但是又不腻，她满足的点点头。

江一澈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嘴角弯了弯，自己开始吃早饭。

夏蕉拨着手里的叉子，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听说，你这几年一直去看我叔叔婶婶？”

江一澈没想到她会提到这件事，“也没有经常，偶尔去京州工作的话，会去看看他们。”

夏蕉点点头，开了个头谈这件事，倒是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聊了。

“你婶婶，现在好多了。”江一澈继续说。

“嗯，前几天打电话给她，他们去北欧旅游了。”夏蕉笑笑，“婶婶开始接受治疗以后，心情好了不少，愿意出门，愿意交朋友，开朗了不少。”

像这样吃完早餐，面对面聊聊天的场面在他们两之间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夏蕉突然想到一首歌“我最喜欢和你一起发生的，是最平淡最简单的日常。面对面看着彼此咀嚼食物，是最平静最安心的时光。”

她笑着想，这歌词到底算是应景还是不应景。

“笑什么？”江一澈问她。

“没什么……”夏蕉摇摇头，扯开话题：“你，什么时候买的房子？”

“不是买的，租的。”

她抬头看他不是很明白，不是换房的话，他为什么要租房。

“毕业实习后准备成立工作室，启动资金不够，就把我妈留给我的房子卖了。”江一澈解释到：“后来就租了这个房子。”

夏蕉点点头，所以能理解为什么装修和他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买房的话至少应该让女主人设计装修吧。”

“咳咳。”夏蕉被最后一口牛奶呛了一下，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抽了张纸巾擦掉手上的牛奶，站起身端着盘子和杯子：“我吃完了。”

把杯子和餐盘放进水池里，夏蕉打开水龙头。既然吃了人家的早饭，洗洗碗也不算吃亏。

江一澈吃完把吃完的盘子端进厨房。

“放着，我来洗。”

他把盘子放进水槽里，站在她身后，伸手搂着她的腰。

大学时候，只要她洗个水果什么的，两人都是这个姿势，一开始夏蕉觉得肉麻，后来慢慢他洗东西她也会这样抱着他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江一澈亲亲她的发丝，淡淡的洗发水味道钻入鼻腔，明明是自己每天用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到她身上就特别好闻。

“走开点。”夏蕉用手肘推他，“不走我把盘子砸了。”

“砸吧。”江一澈无所谓。

夏蕉抬脚踹他膝盖，他闷哼一记，手上却没松开，他调侃：“我发现你还是在床上比较乖。”

听到这句话，夏蕉简直想转身揍他了，却被他抱得紧紧地无法动弹：“就抱一会会，蕉蕉……就一会会。”

夏蕉发现一个自己的致命缺点，就是只要这个人委屈巴拉地叫她名字，她就会心软。

“蕉蕉……”江一澈轻轻地叫她：“自从你回来后，我再遇到你，我才有一种又活过来的感觉，但是我知道，你还没有回来。”

她回到他身边，那才是真正的回来了。

夏蕉甩甩手上的水珠，掰开他的手转过身，问他：“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不好吗？”看看他没反应过来继续说：“我是说我们现在……嗯……这样的关系。”

江一澈在她腰间的手僵硬了一下，问她：“仅仅是满足彼此生理需求的关系？”

夏蕉心里很清楚，她和江一澈之间隔着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拿最简单的来说，儿子就是一个大问题，如果他知道她给他生了儿子，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欣然接受，暴跳如雷还是会恨她。

“其实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越线了不是吗？”夏蕉叹气，“我们之前说好这辈子都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