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蕴将自己裹得厚厚的,遮过大腿的白色羽绒服,下身是黑色紧身长裤和长靴,裹着一双长腿,拢在宽松的羽绒服下摆里,显得更加纤细。
她将半张脸都埋进围巾里,垂着头往前走,准备到个没人的地方跟他说明白。
孟蕴没有走昨晚进来那条路,而是直走出去,那边有个足球场大的河塘,沿着河岸走了百十来米,上了村里那条唯一的柏油主路。
厉荆深一直跟在她身后。
见周围没人之后,孟蕴停下,转身——
厉荆深正从大衣兜里掏出烟盒,捻了支烟出来,风吹得打火机的火苗左右晃动,迟迟点不燃,他皱了下眉,伸手护住火苗。
烟点燃,他凝眸看向她。
剑眉星目,抬眼间都夹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强硬气势。
撞进他深沉专注的眼里,孟蕴从出门开始准备的开场白,突然一个字都记不起了。
她干脆看向河塘,到了冬季,里面几乎干涸,只余近一处远一处的水洼。
“你待会儿吃完饭就走吧。”孟蕴索性干脆点,直接道出目的。
厉荆深嘲讽冷笑了声,很沉的一声,“我还以为你想让我现在就走。”
孟蕴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说:“我是这么想的,但吴家做不出客人来了一顿饭都不给吃就让人走的事,我不想让别人尴尬为难。”
她把对他的所有情绪全部锁住,以至于那声音也没什么起伏,就像单纯叙事,告诉他,不是她想留他吃饭。苍白,但却有力。
厉荆深的脸阴了下来,随后像想起什么,稍微缓和了眼色,但似笑非笑的声音里还是有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你怎么这么会为别人着想?”
“我懂事。”
“那怎么不见你为我着想,你为我着想,我才会觉得你懂事。”他侧着身子,缓缓往她身边凑,声音也随之变轻变低,稍稍垂下头,鼻尖闻得到她发间的清香。
她没有喷香水,闻到的都是原始的她的味道。
无论哪一种,只要是她身上的,都足以让他心猿意马。
孟蕴察觉到他的靠近,偏头想阻止,却不料他已靠得那样近,额头好巧不巧碰到的他的唇,温凉温凉的,孟蕴一个激灵想往后退,被他伸手搂住了腰。
“手拿开!”孟蕴冷了声调,心突突的跳。
厉荆深不管不顾,手往下移,夹烟的手轻轻捏了把她的臀,却没想到手心空空,手心里抓的一把都是蓬松的羽绒,只有微微收拢的指尖是隔着衣服贴到了她的屁股。
孟蕴深吸一口气,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烧,她一把将他推开。
她忍着心里的混乱,冷眼瞧他,“手乱动什么,这么不安分,要不要帮你砍掉?”
厉荆深抽回手,瞥她一眼,吸了口烟,挑着眉说得隐晦又直白:“这不是体力太好,精力旺盛没处发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