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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姝觉得不能让他看那么多祸害人的都市伦理.剧了，恶婆婆这种东西像是能从一个五岁小孩儿嘴里说出来的词吗？

厉姝哼了一声，“小小东西，不知所谓！”

到了湖区别墅，云婶已经从顾家那边回来了。

厉姝将背着大书包的厉胤齐扔下车，警告云婶：“盯住他，别让他往外跑，尤其是不准让他去找孟蕴。”

“为什么啊？厉先生不是跟那位孟小姐处得不错么，跨年的时候还带回家里了。”云婶不明白。

厉胤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添油加醋的说：“是呢是呢，我爸爸可喜欢她了，一刻都不离不开，我去替他慰问。”

厉姝瞪了厉胤齐一眼，“哪有什么为什么，照做就是了。”厉姝念念叨叨的说完，啪的关了车门，吩咐司机去饭局。

年底，不管是顾家还是厉家，各种各样的局多得数不清。

厉荆深家里除了他，就只有这个小的。小孩子闹腾，云婶一个人看他，折腾不下来。索性这段时间，一直把厉胤齐扔在厉姝那儿。厉姝家里人多，一个走了还有两个，再不济，加上云婶，保姆也有好几个，不怕看不住一个厉胤齐。

厉胤齐勒着书包带子，站在院子里看着姑奶奶远走，在暮色中留下一片灰尘和汽车尾气。

厉胤齐转头就扑进云婶怀里，一阵假哭，“呜呜呜，云婶，姑奶奶太过分了。”

云婶为难，她也是替人做事的，主人家的意愿，她不好违背。她宽慰厉胤齐说：“不管你姑奶奶说什么，都是为你好。外面冷，快进去吧。”

厉胤齐收住眼泪，挣开云婶的怀抱。一伙的，云婶也是和他们一伙的。

他今天一定要去小孟姐姐那儿。他都好久没见到他爸爸了，这么多天来对他不理不睬，小孟姐姐也了无音讯。他开始慌了，他们两个，一定是整天黏在一起把他忘了。

从那天开始他就知道，他没了爸爸，也没了小孟姐姐。

这个家，已经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他再也不是这个家里爱的中心了。

姑奶奶家里有一套歌舞碟，穿着泳装的美女姐姐在烟雾袅袅的舞台上唱歌，有首歌叫什么来着，对了，爱比呀加诶牙（爱拼才会赢）。

胤齐垂着头上了楼，觉得自己形单影只的。

进了房间，他打开自己的书包，把课本和蜡笔全部扔出来，往里面塞了一套毛绒睡衣，本来还想再装一件外套，发现装不进了。

他叹了口气，那就这样吧。

背着圆鼓鼓的书包下楼，云婶在厨房做晚饭，司机叔叔在外面洗车。

锅碗瓢盆的声音中，厉胤齐轻手轻脚，默默哼着歌走出家门：“蜗牛背着那重重滴壳呀，一步一步滴往上爬，阿门阿前一颗啦啦啦……”

寒风吹乱他的发型，他踢着腿走到轿车旁边敲敲车盖，小奶音萌萌哒说：“刘叔叔，送我去南侨城，我让爸爸给你涨工资。”

……

云婶做好饭菜，见二楼厉胤齐的房间紧闭，上楼去敲门叫他吃晚饭。

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杂音，像电子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