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蕴听到这儿气得胸闷,停下脚步,站在拐角处,手搭着扶手,伸出脑袋,决定听听这些男人的臭嘴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有人随口道:“就算是母老虎也是只漂亮的母老虎。”
“小周周,老厉喜欢这种啊?和这种女的在一起,男女关系容易不和谐,听说这种女的偏爱女上位,我最不喜欢女上位了。”男人说着勾了一下身旁女伴的下巴,“这种听话的最得我心。”
孟蕴听着他一口一个‘这种女的’很来气,三句两句不离男女上床那回事,身旁调.戏的又不是自己的爱人或者女朋友。
通常无能又没有素质的人,才爱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性事高谈阔论,炫耀自己玩弄过多少女人,显得自己很老练,很有成就感似的。
她搭着扶手俯视着那桌打麻将的人,声线清凉,“敢问你说的‘这种女的’是哪种女的?”
周应楚本听得烦,正要说话让他们少占孟蕴口头便宜,况且他还真看不出孟蕴哪里强势了。
闻声,所有人齐刷刷抬起头,看见孟蕴正站在二楼拐角处,手里抱着大衣,身姿柔软地靠在红木楼梯的扶手上,微微垂着眼,冷眸盯着他们。
刚才讲话的男人很敷衍一笑,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
谁不是出来玩的?他也认为孟蕴就是个傍上厉荆深的女人而已,有什么好畏惧的?他不信厉荆深会为了这个女人得罪他。
“我有一个问题,”孟蕴双手搭在扶手上,伸出一根手指,微微前倾着身子,勾了下唇,“我听说啊,有的人哪里最弱,就爱吹嘘自己那里多么厉害。是这样的么?”
那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不大明白孟蕴想说什么。
周应楚憋着笑清了清嗓子。
刚才回忆孟蕴揍郎夕那一幕的男人哈哈大笑,说:“孟小姐你饶了他吧,他没文化,听不明白你在讽刺他。”
孟蕴收回笑,轻飘飘的说:“是么,那就没意思了。”
说完就要抬脚往楼上走。
而那个男人经过一番提点,已经悟过来孟蕴是在骂他不行,说他哪里不行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说他老二不行,登时怒不可遏。
“爷今天就要看看你嘴巴是不是这么厉害!”说完竟然赤红着双眼起身想来捉孟蕴。
孟蕴只想以牙还牙,被不相干的男人占口头便宜,让她很恼怒,却没想这人会动手,这才想起这是什么场合,到这儿来玩的都是什么人。
周应楚是个讲道义的人,认为朋友妻不可欺,也不能让别人欺。
立刻冷声提醒那个人:“别忘了是你先出言不敬的,别怪我没警告你,她是厉荆深的人,少惹她。”
那人大大咧咧的吼叫:“厉荆深的人又怎样?我今天就是要弄她,我看谁敢拦我!”
那个‘弄’字说得特别狠,还带着京腔。
他后脚还没跟上前脚,孟蕴身后突然多出个人环住她的腰,嗓音沉沉:“你想要弄谁?”
孟蕴感觉后背贴上一股温暖的热源,驱散了寒意,坚硬的胸膛像城墙一样挡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