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来就问:“我决定给你一些孟氏的股权,让你回孟氏,你接受吗?”
孟蕴当下就愣住,半天没说话,绷紧了脸抿着唇,许久她才直直看向老人,问:“为什么?”
若说孟家这一家子她对谁还心存一丝尊重和客气,那便是孟礼渊。但她很生气,也很不解。
“当初您默许孟临州逼我离开东城,落脚之地都不愿给,招之则来挥之则去,我回来之后更是防我跟防贼似的。现如今是什么意思?给我股权让我回孟氏,不怕我借势威胁您亲孙子将来一家之主的地位了?您别忘了,你们可都承认我骨子流的不是孟家的血。”
方始,孟蕴的语气还能保持平和,到后面就忍不住愈发嘲讽起来,胸膛因为情绪激动而起伏。
孟礼渊静静听着,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看着窗外,也没动怒。
等她说完了,孟礼渊才转过头来,淡淡的一句:“这些年的确是委屈你了。”
“这算是道歉,还是感慨?”孟蕴不避讳地问,不在乎这话也许会让面前这位长辈感到尴尬。
孟礼渊理性地说:“都算。”
孟蕴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次我一视同仁,你要是有本事把临州挤下来,就算你厉害。”
孟蕴表明立场:“我不跟他们争。”
她不知道孟礼渊是因何转变态度,但她心知肚明,现在他说一视同仁,却也可能随时改口倒戈孟临州。
不出意外,到时候她会赔上所有。
孟礼渊前倾着半个身子盯住她,双手交握,眯起眼睛时,眼周的堆叠的沟壑褶皱微微颤动,苍迈的声音一字一顿道:“我要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