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的悲怆和寂寥直击心门,窜过脉搏,流遍全身。
女人笑了一声,声音和孟蕴低哑的嗓音重叠:“厉荆深……”
画面和声音在眨眼间消失不见,胤齐抽噎的哭声越来越远,“呜呜,小孟姐姐被砸到了,流了好多血……呜呜呜,爸爸你快来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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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一片夕阳下的沙滩,大海,倒映着粉红色的晚霞。”
“什么地方的沙滩和海?”
“……不知道,我看到的东西,更像是一些画面拼凑起来的片段。还有个男人,说了一句话,问我最近怎样。我……不对,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说的,只是有个声音在回答他:好久不见。”
“你知道那个说话的男人是谁么?”
闻言,孟蕴看向病房的门,上面有一扇透明玻璃,可以看见有一道身影在外面走来走去讲电话。
孟蕴垂下头,舔了下唇,说:“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我认识他的声音。”
对方嗯了一声,沉默着低头在病历上写什么。
孟蕴抬起头问:“阿政,这会不会是我忘记的记忆的一部分?”
秦政收起笔和病历表,拉过椅子在病床前坐下,推了推眼睛说:“理论上来讲,有可能,可能性高大百分之八十吧。”
“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是什么?”
秦政一本正经脸:“你被非法植入了她人的记忆。”
孟蕴疲惫的挥挥手,“你快走。”
秦政笑了笑,不动。
孟蕴想不通,扶额道:“你一个神经学专家,说出这么扯淡的话,不会砸自己招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