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厉荆深站在她身侧,牵起她的手握在手心的时候,她脑子里像过了电似的,基本上已经属于思辨能力为零的废人。
这不属于她的任何一种设想。
厉荆深又一次不安套路行事。
但是孟蕴的表情比她的思想更加适应环境的变化,脑子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配合厉荆深,嘴角扬起淡淡自然的弧度。
厉颂甫在看见厉荆深的举动时,眼角不明显的笑意如冷空气下瞬间凝成的冰花。
厉荆深顶着老人盛怒的目光,淡然开口:“不是意气用事,她是我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厉颂甫像是听见什么笑话,方才和孟蕴讲话时始终保持的和缓气氛荡然无存,劈手指着孟蕴声如洪钟地嘲道:“你深思熟虑之后就选了个这样的?”
厉荆深面不改色的说:“她这样的很好。”
厉颂甫睨视着厉荆深两秒,因为气愤半眯着眼,脸上的皱纹都随之跳动了两下,他挥手掷出去一个装了茶水的茶杯,“滚出去。”
茶水四溅,碎瓷弹得四处飞散。
孟蕴被他扯着手臂往身后藏了一下。
厉荆深随后拉着她转身离开时,她听见背后传来一句重重的冷哼,“在外面长大的果真无用!”
这话让她这个外人都觉得心里一寒。
他身量高腿也长,孟蕴只能被拖着走,抬头只能望见他宽阔的背影和一半侧影,他目光中那种与生俱来的沉着冷傲,她第一次看得这样清晰。
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谁都入不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