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那些时间里,傅有南清楚地知道她对不再在乎的人或事,从来都很吝啬,不愿多给一字一词,不会再考虑怎样说话才不会伤害对方。
因为伤害就伤害了,她又不在乎,不会因此感到愧疚和难受。
傅有南哽了一下,“郎夕最近精神状态不稳定,我怕她说话动手没轻重。”
孟蕴提醒他:“你刚才道歉的时候已经说过了,没必要再刻意打过来重复。”
她每句话都再提醒他,你没必要打这通电话。
“我知道,我知道……”傅有南连说了两次这三个字。
孟蕴声音没起伏的说:“说起来也巧,就在三分钟前,我奶奶刚给我打过电话,想成全我和你,问我愿不愿意。”
傅有南:“……”
“没什么,”孟蕴吸了一口气,“就是跟你分享一下我今天听到的笑话。”
傅有南像是想求证什么,明知答案,他还是问出了口:“你怎么说?”
孟蕴笑了笑:“我说我不愿意,骂了她一顿。”
傅有南希望能想象出孟蕴说这话的样子,但发现他脑海里,连她笑起来的模样都描绘不出来。
他笑容苦涩,说:“你是对的。孟蕴,我放不下你,我希望你过得好,但也不会再跟你……”
孟蕴打断他,老实说:“你不用希望我过得好,我诅咒过你。”
因为这句话,傅有南陡生出一种复杂的心情,抱着想让她心里不舒服的想法问:“孟蕴,为什么当初失去记忆的你,除你爸妈之外,第一个记起的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