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并不理会,转而问聂黎:“你一直在场?”
聂黎虽对厉荆深和孟蕴大有微词,也极其不爽厉荆深命令的语气,但她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不愿扭曲事实泼人脏水,不仅不占理,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聂黎抄着手站得离郎夕远远的,撇开偏见之后,将以上过程大致叙述了一下。
但是她省去了其中一部分,就是孟蕴最后对郎夕说的一句话:对你和蔼点,你还真就以为我与世无争了?
这话聂黎觉得无足轻重,而且……貌似……也有针对自己的成分。
郎夕被人戳穿也没露怯,反倒是更加理直气壮地昂起下巴。
厉荆深听完,波澜不惊的威胁说:“现在你是自己走,还是叫保安,或者直接叫警察?”
郎夕不服,还想说什么,被傅有南一个眼神瞪住:“你再闹下去,你爸还会再让你出门?你想试试?”
这话让郎夕秒怂,缩在傅有南手臂里一动不动。
郎夕先动的手,孟蕴也将人教训得不轻,就当是郎夕活该,可厉荆深既然发话了,一声道歉还是需要的。
傅有南对站在厉荆深身后的孟蕴说:“她最近情绪不稳定,我替她说抱歉。”
他的瞳孔在灯光下出现堪比深海的奇异深蓝色,幽幽望着她,给人一种深情的假象。
贴身的毛衣已经湿透,孟蕴发着抖,目光清绝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