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转头看向目光深远的孟礼渊:“爷爷,看来小妹还是埋怨我们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没想到在她心里,情节这么严重,缺德……”
孟蕴曾是独女,孟礼渊直系下的唯一孙辈,如果不出意外,孟氏将来的确应该由她继承。
而孟阁文死得突然,即便他已经找律师拟了遗嘱,但是因为孟蕴和孟阁文被证实是非亲子关系,她无权继承分毫。
所以孟临州的推断,理论上是没有任何问题。
孟礼渊沉默了半晌,看向饭厅窗外,孟蕴正拉开车门坐进去,直到车尾消失不见,他才自语道:“是这样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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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蕴握住方向盘的时候才觉得手心有点痛,她翻过手看了一眼,赫然几个鲜红的指甲印。
扪心自问,这家人到底还值不值得她牺牲?
即便她为的也不是他们,只是想帮她父亲守住一些东西,可如果将来接手孟家的还是那对兄妹,实质就并没有改变,她还是在给他们做嫁。
离去前的那句话是她临时起意说出口的,意为试探。
她一直在琢磨孟阁文留下的那句话:小心他们。
到底要小心谁,她一直是不确定的,思来想去孟家只有那两兄妹值得备防。
今天偶然想起,试了一嘴,效果可谓是惊人。
孟行露在慌什么?有什么怕她知道的秘密?
此刻再联想起当初孟临州是如何千方百计逼她离开东城的,事情仿佛变得不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