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孟蕴看着茶水里漂浮的一粒茶尖,没组织好语言。
孟礼渊也没逼她,转而问道:“茶怎么样?”
孟蕴怔了一下,点点头:“不错。”
“这是我以前的战友前段时间从福建带回来的,味道好极。茶啊,还是我们中国的更有味道,之前行露去新加坡出差,带的那个什么茶回来,”他说着摆了摆手,皱起五官,很是嫌弃,“不好喝。”
孟蕴自小不爱喝茶,对其也没什么研究,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差别,笑了笑没接话。
爷孙俩的谈话突然变得家长里短,像是爷爷从未在孙女脸上下过重手,而孙女也未曾对爷爷说过大逆不道的话,温声淡语,显得气氛和睦其乐融融。
正当孟蕴以为逃过一劫,这个话题就此翻篇的时候,孟行露抄着手坐到沙发上来,偏头看了眼孟蕴,语气很是疑惑:“你不觉得厉荆深此种行为有悖常理吗?”
孟蕴用余光斜了她一眼。
她继续推论:“我听说秦老板以前就想入资鼎安,但是被拒绝了。高亚投资也并不急缺秦老板这一个客户。土地项目上面本来都审批下来给孟氏了,说换就换给鼎安了。你不觉得针对性太强了吗?后来一句话不说,又拐弯抹角把这些东西原封不动归还给了孟氏。且不说每个项目的需要征求高层人员的审核,说放就放,也会给公司带来损失。厉荆深绕一大圈,意义何在?”
孟蕴看也没看她,说:“我怎么清楚?”
孟行露嘲弄道:“不是你自己说的会帮公司,也你去找的厉荆深,你不清楚谁清楚?”
孟蕴没理她。
孟行露得寸进尺,笑容一点也看不出虚假:“凭什么你去找他他就松口了,该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