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言常春的路上,厉荆深靠在车座上,单手压了压两侧太阳穴。
周应楚好整以暇的瞧了他一眼,“你这是操心操的吧?”
厉荆深闭眼不答。
“你说你也挺不容易的,一面操心着儿子,一面忧心着票子。要我说,当初就不该让那谁把孩子生下来,生完了她倒是出其不意来个两手一甩,潇潇洒洒走得没踪没影的,给你留下一屁股的烂摊子,对吧?”周应楚一边说着一边看厉荆深的脸色。
发现他除了眉心略微皱了一下,根本没其他反应。
过了会儿,厉荆深突然问,“你知不知道当初孟阁文是怎么死的?”
“不是病死的吗,孟家人亲口承认的。我以前又没怎么待在东城,也不是很了解。”
“应该没那么简单。”
“深入调查一下呗,”周应楚暧昧抵了抵厉荆深的手肘,“话又说回来,关于那个孟蕴的事,劝你一句话,你可真的要想清楚!现在的孟家可谓是潭水深千尺,厉家的事已经够你操心,没必要再卷进一个无底洞,那孟临州深藏不露,不是个好惹的。你千万别因为她把自己搭进去了,男人最忌讳栽在女人身上!还是两次都栽在女人身上,而且两次都是……”
厉荆深冷冷剜了他一眼,“那你今天下午什么意思?”
周应楚收起正在比划的两根手指,怔了一下,寻思着借口,道:“叫她上来就是试探试探而已,怎么,让你不舒服了?”
厉荆深眉毛都没皱一下,“有什么好不舒服的?”
“那你介意什么?还是说你不想你儿子跟这女人有太多接触?”
厉荆深再次闭上眼,一副懒得多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