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可能是我多想了。”她低声笑说:“你还能命令我,让我可以答应你的一切要求,全是因为我爸。但你要知道,我对孟家有愧,对你有愧,但绝不是对那两兄妹。”
孟礼渊最终未发一言,由管家搀扶着离开了。
门关上之前,孟蕴看了一眼那高大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似乎佝偻了许多。
之后,孟蕴在沙发上呆坐了半夜,摸了摸自己的脸,才想起用冰块消肿。
源源不断传来的低温,让她的思绪渐渐归于正轨。
她笑了下,觉得自己真是矛盾,孟行露需要厉荆深来加持孟家,她让孟行露如愿以偿,不也是间接为了孟家好吗?
可要不是孟行露,孟阁文或许不会死,她又怎能让孟行露好过?
这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永远陷入循环。
但她选择性逃避的一个可能是,她或许承受不了孟阁文的死是因她而起,因她而终,所以她需要一个替罪羊。
哪怕这个替罪羊只是起了个导火索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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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蕴周一去上班的时候,脸上没破皮,肿也消了,就是还剩很淡的印子,用粉底盖一盖也看不怎么出来。
中午和葛瑶在员工餐厅吃饭的时候,葛瑶说话她全程不在线。
只有听见那句‘下午鼎安的那位要来开董事例会’的时候,才掀起眼睛看了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