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桌那么久,孟蕴也没有见到那位厉家外孙的影子。
中途来了个电话,她拿着手机出了包间。
电话是以前在虹市的房东打来,问她还有一把钥匙在哪儿。
孟蕴离开的时候托同事把钥匙交给房东,因为租房合同没到期,押金和剩下租期的钱她都没要了。
“我忘记了,另一把钥匙在进门鞋柜的圆盘里……对……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孟蕴因为讲电话,走到了靠近洗手间的拐角,旁边有一株一人多高的盆栽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挂完电话并不想立刻回去,于是就靠在墙边刷了会儿微信。
没过一会儿,有脚步声靠近,还有男人讲电话的低沉声音,“好了,你说。”
孟蕴怪自己耳朵太尖,几个字就听出了那是谁,那人已经走近,孟蕴往后紧紧贴着墙壁,将自己完全掩藏在那株盆栽之后。
“后天晚上没时间,改到明晚……到不了东城那就往后推,直到我有时间,难道还要我配合他的行程?跟他的秘书协调,协调不好就不用谈了。”
男人的声调不疾不徐,每个字却都像鼓棒落在鼓点上,带着不怒自威的凌厉。
孟蕴不自觉的屏息,等他完挂电话,手机屏幕的光亮消失,却不见他人离开。
从大片叶子的缝隙之间,孟蕴看见了黑暗中有一点忽明忽灭的火光。
接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道低冷的嗤笑,“你还真有胆,谁的墙角都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