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荆深放下笔,抬了抬眉梢,“还有什么事?”
“厉总,”方尉上前扒住桌沿,忍不住露出八卦专用谄媚脸,循序渐进的问:“你真的就这样随她去了?都说孟家这潭水深千尺,从老到小个个不是省油的灯,您果真就信她那一句‘巧合’,不打算深究了?”
厉荆深面不改色松了松领带,不带丝毫犹豫便说:“不信。”
方尉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信还放虎归山?
厉荆深转着老板椅,随意靠在上边儿,“她已经离开东城一年多没回来过,我回国才几个月,她前天才回东城,不说对厉家现在的状况了如指掌,但肯定有过研究,否则很难笃定我不会碰她。”
方尉:“难道她在撒谎,昨晚的事并非巧合,而是有预谋?那她到底图什么?整个客房角角落落甚至她身上都搜过了,也没发现有任何窃听和监控设备。”
厉荆深眯了眯眼睛,长指摩挲着下巴,正值盛年的男人荷尔蒙分泌旺盛,午后下巴上已长出淡淡青茬。
方尉见他沉默,又说:“要不要再深入调查一下她?”
厉荆深摆手让他出去,“不用。”
方尉这些年将这顶头大佬心思摸得还算透彻,虽有疑问,但该闭嘴时绝不再多话,他正要出去,又想起一事,“对了,现在不正是国庆期间吗,那小家伙放假,明天出差要不要一并捎上他?”
厉荆深眉心一拧,语气严厉:“带他做什么?”
“司机转达的,说他知道你要去出差后,想跟去玩儿一趟。”
厉荆深点了支烟,脸色有些不耐烦,“让保姆看好他,少动没用的心思。”
“那小东西小心思可多得很,况且他闹起来家里保姆不一定制得住他,不如带着一起去省心,不然留他一人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