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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一十八）

叶文玉看到蔡文川突然痛苦绝望的神情，心里便明白，在他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女孩，她把他的心房占据得满满的，让他欢喜，让他痛苦，而且她可以百分之两百的确定以及肯定，那个女孩不是她。

因此，叶文玉便没什么好愧疚的，她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蔡文川，对他认真地说道：“我爱林庭风，如果你爱过一个人，你便知道，我会相信他，我会幸福。”

蔡文川面色大变，他万万没有想到，小玉会爱林庭风那个大恶魔！在他的心目中，林庭风一直是头顶长角的怪物，如果不是他，林庭月不会那么可怜地长大！

他担心到极点，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头，面色苍白如纸，结巴地问道：“你爱他，他有什么你值得爱的，他的财富吗？”

“不——”叶文玉摇了摇头，大眼黑白分明，神情坚定，无比清晰地说道，“我爱他，是因为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他出现了，他关心我，照顾我，所以我爱他。”在她母亲离婚卖房她无家可归的时候，是林庭风出现，将病得晕倒在街头的她救起。

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蔡文川在哪里。

他对她的恩情，她没齿不忘，她爱他，没有别的原因，因为他是这个冰冷的世界，唯一给她温暖的人。

蔡文川便明白过来，一颗心变得沉重恐慌。他看到叶文玉一张小脸如同一枚坚果般坚定，便知道多说无益，他烦闷地站了起来，无能为力感如同潮水一般，要将他窒息，看到叶文玉一心一意复习的模样，便失望地走了。

走出去，外面阴风怒号，果然变天了。

蔡文川瑟缩了身子，低头匆匆地往前面走，他的前途，小玉的前途，现在他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他自己的人生都活得身不由己，无能为力，精筋力尽，现在再加上小玉——

蔡文川的脚步仿佛灌满了铅，非常沉重。

那天晚上，叶文玉回到家中，想起白天蔡文川的劝说，仍然有些征忡。

夜色深沉，路面已经结冰了，路灯光也仿佛被寒意冻住了。

林庭风回家的时候，看到她抱着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却并没有看书，眼睛望着一个角落呆呆出神，原本盖在身上的毯子也已经掉落在地上，而她浑然不觉。

林庭风笑了，走过去，拾起毯子重新盖在她的身上，又坐在她的身边，对她问道：“在想什么？”

他伸出手，握着她的手，她手脚冰凉，明显是冻了很久，居然浑然不觉。

发生了什么事情？林庭风的内心有些紧张，又有些讶异。

叶文玉想起蔡文川对林庭风的评价“他不是一个好人。”心中不由紧了紧，又想起面色苍白一脸病态的林庭轩，此时此刻，林庭轩去了哪里，他还关在那个疗养院吗？

她抬起头来，看着林庭风，鼓起勇气，对他轻轻地问道：“庭风，你和你妹妹，还有你弟的感情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