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样的人,容不得你来和我说。”云瓷谨慎地倒退两步,护道使者以身做墙,持剑护她无虞。
山主令下,果有六名使者足尖一转,飞向那牵连重大的星盘。
辰月气恼,剑下光芒万丈。
“别让她逃了!”元洗匆匆而来。
一枚流光弹平地乍响,泄出万千光,而光不可直视,极短的一刹那,云瓷迅速闭了眼。
光芒散尽,待她睁开眼时,守碑人勉力拄剑,喉咙呕出一口闷血。
空气里传来轻哼,嚣张不可一世的辰月从高处跌落,隔着漫长的相思,那人拨开云雾泯灭杀机,广袖轻挥,朝着她一步步走来。
她的手中有剑,唇畔微扬,轻轻浅浅唤道:“阿瓷。”
阿瓷阿瓷,久违的缱绻。
云瓷眼眶微涩,克制着想哭的冲动,极尽灿烂地笑了出来,她从重重护持里走出来,眉眼温婉,眼波流转,如同情人最轻的呢喃:“你来了,姜槐。”
“是。”满腹温情被她抵在舌尖:“让你久等了。”
“无碍,你来了我就不再怕了。”
护道使者自觉退到一旁,被年轻帝王一身气势震慑得生不出半点抗拒之意。天生王者,而王者一旦主杀,谁能逃得过她的追究?
那传言,兴许是真的。
道子,未陨。
先前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棋道山主,此刻眼神柔软乖乖巧巧地站在心上人身边,眷恋地轻扯她衣袖:“阿兄,你来保护我。”
声音藏着浸在骨子的依赖,姜槐一手握剑,一手握住她微凉的指尖:“嗯。”
只一道眼神,就安抚了云瓷这段日子以来全部的惊惶。
辰月撑着断剑站起,仔细看其实她和姜槐长得一点都不像。她的唇边染血,凉薄而无情,透着刺骨的寒:“阿星,我的好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