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疲于应对,越发想念阿瓷。
夜幕降临,坐在书房窗前,望着天边繁星,她抱着猫苦恼地叹口气——阿瓷已经许久没给她回信了。
哪怕再忙,半月里她依然坚持一日三封信送往柳府,然书信如泥牛入海,根本没翻出半点浪花,也听不见半点回响。
没有回信,没有一声问候,像突然和她断了往来。
姜槐凝神思索,天边属于阿瓷的那颗星明亮闪烁,熠熠生辉,没任何不妥。那么——是故意不理她吗?
还是说,阿瓷等急了,开始恼了。
晚风吹拂着发丝,姜槐继续思索那两个问题。
她是想和阿瓷在一辈子的,事实上,十几年前风雪天,将阿瓷抱进怀里的刹那,她就不想再放手。哪怕阿瓷嫁人生子,她手里有权有势,照样能护她一生安稳。
姜槐的心一阵钝疼。
嫁人生子,为何一定要嫁人生子呢?
那日在鸾山谷底,看阿瓷的意思也想和她相伴一生,姜槐眉峰蹙起,耳边再次回荡起小姑娘温温柔柔的低语:
“你知道怎么要吗?姜槐,你那么聪明,不如猜猜,我想要什么?”
怎么要?该怎么做才能和阿瓷一辈子在一起?
她嘴里嘀咕着,蓦地一道亮光从脑海炸开!对了,嫁人生子!若她娶了阿瓷,阿瓷不就一辈子能陪在她身边?谁也抢不走,哪怕到死,她们也能葬在一起。
自觉想通了第一个问题,姜槐眉梢染了三分喜色。越想越觉得欢喜,她怎么以前没想过呢?
阿瓷认祖归宗,是柳家名正言顺的嫡小姐,而姜槐在世人眼里是正儿八经的男儿身,她娶了阿瓷,不仅能和阿瓷白头偕老,还能借此打消宣贵妃的试探。
娶了阿瓷这念头一旦冒上来,再也无法从脑子里撤走。
她得找机会问问阿瓷愿不愿意嫁过来,她是女儿身,若要迎娶阿瓷,势必要和她说清楚,阿瓷若愿意,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