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不放心道:“父皇,您龙体……”
“无碍。”他笑了笑,安抚道:“无非受了些惊吓,多亏贵妃机警,这才没闹出乱子。景阳,你先出去吧,朕与姜槐有话要说。”
“是,儿臣告退。”
“姜槐,坐。”禹皇慈眉善目的模样委实不像一代帝王,他打量着姜槐略显严肃的眉眼,不由笑道:“爱卿何故连个笑容都不给朕?是朕哪里惹爱卿不喜了么?”
姜槐身子微震:“微臣不敢。”
“你呀你,年纪轻轻,回回进宫都如丧考批,姜爱卿,朕这年纪当你父辈都有余了,就当给朕个面子,你笑一笑?你笑一笑,朕能舒坦许多。”
姜槐眼里闪过一抹不自在,乖顺道:“是。”
禹皇被她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逗笑了:“好了,不难为你便是。朕今日请你入宫,有事交给你办。”
姜槐安静听着。
皇上要她彻查今日御花园行刺事件,顺手也将禁宫影卫交在她手。
禹皇语重心长道:“朕的身家性命,尽托付给爱卿了。”
“臣必不负重托!”
“好,很好。”禹皇慢慢闭上眼。
他本就不是强壮的体格,如今受了惊吓,自然要好生休息,“对了姜槐,爱妃极为赏识你,有机会你不妨教她几招防身术,这深宫高墙,真是教人不放心啊。”
说完这话,他不再开口。
姜槐尾随宣贵妃出了寝宫,信步来到后花园。
在景阳心里,宣贵妃是个妖娆厉害的女人,无论心机手段都已然到了可怕地步。在姜槐眼里,再可怕,这不过就是个无情的女人。
出了修徳殿,她的神色冷下来,不带掩饰地漠然,以及无声拒绝、嘲讽。
宣贵妃今年不过三十五六的年纪,单看相貌像极了十九二十岁的俏姑娘,她的眉梢一点风情,身无装饰,仅一身寡淡素袍便衬得眸眼不似人间客。一颦一笑,一嗔一喜,胜却无数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