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勾着她的小拇指:“有什么烦恼可以和我说说啊。”
月光皎洁,照着空荡无人的长街,落叶被风卷起,飘在半空倏忽擦着姜槐肩膀飞过。
禹州城没有宵禁,回来早些还能品尝到路边别具一格的风味小吃,听到这话,姜槐笑了起来:“感情的事,阿瓷也懂吗?”
云瓷心道:总比你懂得多。
她不好意思明说阿兄木讷,委婉道:“即便此时不懂,以后也会懂啊,总有懂的那天。”
姜槐想想觉得这话有道理,若哪日阿瓷与人动心,茫茫然不知如何应对该如何是好?心思急转,她点点头:“不错,和你说说也无妨。”
云瓷支楞着耳朵去听。
“阿瓷。”
话到嘴边姜槐皱了眉,她不解道:“动心断肠,既然爱会让人感到痛苦,为何偏有人舍生忘死固执去追求?情爱伤人,簌簌一次次被我拒绝,她心痛,我也难过。有什么法子能使她开心?”
“爱使人痛苦,也会给人温馨甜蜜呀。”云瓷沉吟道:“阿兄要哄苏姐姐开心么?你若肯回心转意,苏姐姐再不会心痛。只是……阿兄愿意吗?”
“别无他法?”
“别无他法。”
姜槐拧着眉松开云瓷的手,一手扶着腰间玉带,一手扶额:“纵我肯娶簌簌为妻,到头来也会误她此生。我当她知己,动不了旁的念头,也不会对其他人动心。或许,我的心生来便是木石做的吧。”
“才不是。”云瓷辩驳道:“阿兄有心,也有情,只是不懂而已。”
“那怎样才能懂?”
“这……”云瓷张张嘴:“我来教——”
姜槐忽然扬起大大的笑容,反问:“我为何要懂呢?这样不好吗?”
那些未出口的话堵在嗓子眼,看清阿兄眼里的坚决,云瓷一瞬了然。阿兄,是真的不想懂。情之一字,伤人伤己,阿兄心思通透,哪会懵懵懂懂不问因由的栽进来?
云瓷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