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被湖水呛得脸色发白,被救上来时,衣服浸满水颇有几分狼狈。哪怕人救回来了,姜槐哆嗦着手怕得厉害,她搞不明白,阿瓷怎么就想不开跳湖呢?
“阿瓷?阿瓷?!”
“咳、咳咳!”云瓷咳了几声,眼角浸出泪意,委委屈屈喊了声:“阿兄。”
听到她开口说话,姜槐一阵恍惚:“没事了,没事了阿瓷……”她嘴里反复念叨这两句,将小姑娘抱得紧紧的,感受到她身子颤抖,云瓷才知自己把人吓狠了,好一阵愧疚,又好生欢喜。
阿兄,好像她预想的更在意她。
只是……
云瓷面颊浮现两朵红云,她刚从水里捞出来,阿兄这样抱着她……
小姑娘耳朵尖烧得通红,想把人推开,偏心生不舍,打起神安慰道:“阿兄,我没事啊。”
姜槐脸色煞白:“你还知道我是阿兄,你跳湖,是想要我命吗?”
“唔。”云瓷辩解道:“我没想跳湖啊,我是不小心就…栽进去了。”声音越来越弱,底气不足的她快被自己蠢哭了。“阿兄,不要生气嘛~”
庆幸这天不算太冷,否则非得生病不可。饶是如此,一阵夜风吹过来,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云瓷赶紧转移话题:“阿兄,冷。”
“哼!”姜槐不客气的瞪她一眼,抱着人往船舱去。
迈入船舱,两只落汤狗大眼瞪小眼,云瓷羞得无地自容,双手揪着衣领,尾音带了丝不易察觉的轻颤:“阿兄,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姜槐尴尬的回视线,她忽然发现,小姑娘长得这么好看啊。几年不见,腰肢身段,简直无可挑剔。她猛地想起一事:“坏了,忘记买替换的新衣了!阿瓷你等等,我这就去!”
“哎?等等阿兄!”
姜槐回头,水滴从发梢落在衣领:“怎么了?”
云瓷担心她贸贸然跑出去染了风寒,忍着羞涩道:“阿兄这般模样,便不要乱跑了,使了银子差使附近船夫便是。”
说着她打量姜槐单薄的小身板,想起那夜揽着她双肩时的瘦弱感,不放心道:“阿兄合该注意身体,早去早回吧。”
姜槐眼底残存的惊惶因她这句关心烟消云散,她点点头,哪怕心里还生小姑娘的气,也不忍再冲她冷脸:“你好好呆着,我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