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想到被她娇养长大的姑娘成了钻进钱眼的小财迷,心疼得要命……也气得要命。
她都惨成这样了,这群装模作样跑来打秋风的假乞丐还敢朝她要银子?
知道死字有几笔吗?
姜槐一声冷笑,冷意入骨,迫得门外那群人噤若寒蝉:“你们喜欢跪,那就跪着吧,安静点,哭得我头疼。”
她是真的头疼,转身回屋继续生闷气。
云瓷只来得及触碰她衣角,阿兄走得好决绝,连一道眼神都没给她。气神恍惚被抽走,颓靡地像烈日下被晒蔫的花儿。
日头西移,苏簌簌带人抬着五口铁皮大箱子回来时,先被巷口麻溜跪着的乞丐唬了一跳,进了正门,看到跪姿端正的那道熟悉背影,惊得瞪出来。
“云瓷?”
“怎么跪着?快起来!”
云瓷叹息着摇头:“我惹恼了阿兄,他气不消,我不敢起来。”
“……”
天降红雨了吗?老天终于丧心病狂地要对娇养长大的小姑娘下手了吗?
闹哪样啊?她出门抬银子的功夫,怎么里里外外都跪下了!
外面那些乞丐还好,大禹国疆域广阔,林子大了什么杂毛没有,随随便便碰上打秋风卖惨的,纯属正常。
可云瓷怎么也跪下了?
她做了什么?
阿槐温柔宽厚的性子竟然会发脾气?还是对她最爱的小姑娘?
苏簌簌深呼一口气,稳住心神,出门一趟感觉天都变了。她欲言又止,神色着实复杂,一呼一吸间找回往日镇定,问:“你怎么她了?”
云瓷咬唇:“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