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坐在桌前随便翻看棋谱。
岁月静好。
以小见大,只一顿饭,簌簌好似明白了云瓷所说的体贴。
她认识的姜槐,和小姑娘嘴里说的阿兄,判若两人。或许也只有在对着云瓷的时候,姜槐才会是那个温柔细致的兄长,将妹妹当做天底下最娇嫩的花呵护。
姜槐行伍出身,征战沙场,很多时候日常生活哪容得来细?可她为了云瓷,就能做到面面俱到,百般宠爱。
苏簌簌反复在想,姜槐究竟出于怎样的心理养大妹妹?她实在无法理解有人做兄长能做到这份上?是她见识少,还是姜槐真的就……是个天真细致的人?
阿槐对妹妹,和对所有人的态度都不同,如果没见过兄妹两相处的细节,或许簌簌还会满足于阿槐对她的温柔,可见过以后呢?落差大得让人想死。
该怎么来弥补中间的失落?
簌簌眸光晃动,“阿槐,陪我去院子消消食吧。”
姜槐应了声好,放下棋谱,嘱咐云瓷:“入夜别乱跑。”这是她长久以来的习惯,源于十年前云瓷小姑娘在夜晚差点被人贩子拐跑。
八月份的晚风柔的不像话,簌簌拉着姜槐的手,并肩而行到桂花树下。
“阿槐,回到禹州城咱们的婚事就定下来吧。”
“行啊,听你的。”
姜槐感激道:“没有簌簌,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有簌簌在,起码我能放大半的心。”
谁能想到,名满天下的四景楼花魁,会甘心嫁给一个女子?
簌簌便是她最好的护身符。
“阿槐?”
姜槐回头。
女子的柔软身躯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