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悔不当初,战场凶险,她该提起十二分小心的。不曾受伤,那就不会留在风凉镇养伤。不养伤,就会顺顺利利跟着大军回城。让阿瓷流泪,是她不对。摸着小姑娘柔顺的长发,柔声道:“别哭了,阿兄的衣襟都被你哭湿了。”
云瓷抬起头,安心的窝在她怀里,“不怕,以后阿兄的衣服我来洗。”
姜槐扬起唇角:“衣服你能洗,那我的心被你哭的乱糟糟的,你该如何?”
“阿兄。”
“嗯?”姜槐笑着亲了亲她的头发,“想我了?”
“自然是想阿兄的。”小姑娘羞怯地不敢看她眼睛,又舍不得不看。于是亲昵的和她咬耳朵,说完快速地把小脸埋进姜槐脖颈。
清浅的呼吸打在姜槐锁骨,让她有种轻微的颤,忽略掉心头那丝异样,暗暗调整呼吸,“我给你准备了生辰贺礼,想不想看?”
“想看。”小姑娘移开身子,双手揪着姜槐衣领,欲言又止:“我想先看看阿兄身上的伤。”
姜槐心头一凛,“看那做什么?阿瓷,我伤的不重,而且都快好了。”她微微正色,“阿瓷,你长大了,要乖。”
云瓷失落的从她怀里离开,“哦。”
“哦是几个意思?”
“哦就是不开心的意思,阿兄身上有伤,故意瞒着我,无非是怕我见了伤心流泪,我答应不哭,那阿兄能不能告诉我,你都有哪里受了伤,心口三寸中了刀伤,其他地方呢?”
见她不看不罢休的架势,姜槐没了脾气,“行行行,看看看,阿瓷说什么是什么,阿兄哪敢让阿瓷不开心。”
语毕她愣在那想了一会,卷起衣袖,“左臂中了箭伤。”
卷起裤腿,“小腿骨折,如今已无大碍。”
“呐,右肩被敌将呼业踹了一脚,好在他人已经被我废了,不算吃亏。”
“还有呢?”云瓷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来。
姜槐长臂一揽将她抱入怀,“没有了,你阿兄我哪有那么好欺负,阿兄流的是血,旁人丢的是命,顾大元帅都说我命硬,你看,受了这么多伤我还不照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