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不佳坐立难安,连严颂递过来的爆米花桶也视而不见。
严颂垂首,见她绞着手,不断摩挲早已愈合的伤痕。
像在凉亭时那样,他手法娴熟地拈了颗爆米花,递到她的唇边。
习惯形成的下意识,顾以棠轻启唇,咬住一颗卷入口中,舌尖不慎划过他的指腹,酥酥痒痒的,严颂心下一紧,连忙收回手,庆幸漆黑一片没人能看见他发烫的脸。
坐在顾以棠隔壁的女生仗着剧情高潮笑得肆无忌惮,哪怕是在哄笑四起的电影院里也尤为瞩目。
此情此景下,顾以棠根本没法把注意力放在电影上,她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无比后悔今天这个决定。
捱到散场灯亮,顾以棠再也撑不住,脸上犹如打翻调色盘,扶着把手,张口一句:“你你……”
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手还疼吗?”担忧紧张的声音响在耳边,“上次给你拿的药有好好涂吗?”
隔壁座的女生还沉浸在电影余韵中,咯咯地笑,捂着嘴侧过身,“同学,你和你男朋友把腿收收,让我过去好吧?”
“男朋友”叁个字她着音极重,完全是有意为之。
什么男朋友?!顾以棠又羞又窘。
聂星采不以为然,光明正大地打量起收起腿让她先过的严颂来,原来这就是好友短信中常常提及的那位同学,比想象中的要帅得多嘛。
她同意这门亲事。
待聂星采走后,厅内人影寥寥,只余几位等待彩蛋的观众接受工作人员的目光洗礼。
严颂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多嘴问道, “你和刚刚那个女生,认识?”
“我说不认识,你信吗?”她从随身背的小包里拿出手机来,飞快按下号码:“聂星采,别跑,在门口等我。”
转过头,她歉然道:“对不起啊,我朋友那边,有点误会,她不是有意的,都怪我,我会和她说清楚的。”
最后一句,情绪已然跌至谷底,她低下头:“你别介意。”
她没有谈恋爱的计划,却总是控制不住想要靠近他,如今被聂星采戳破泡沫,以后真不知该如何和他相处。
正在放送的彩蛋又引起几声哄笑,严颂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耳中。
“我没有介意,你别不高兴。”
爆米花桶里还剩零星几颗软趴趴的,严颂弯下腰,视线同她齐平,刻意用纸筒边边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颊。
“晚上想吃什么?喊上你那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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