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冒险,钱包在雪中划出一道高高弧线,她抓住身旁人的手臂,拼了命地往巷外跑。
围巾和头发缠在一块糊住了视线,顾以棠转身去看小混混追来了没,却发现刚刚抓了个空,同她一道的那人仍留在原地,撑着伞一动不动。
“快走啊!”她急得欲哭无泪,小混混有刀,她可禁不住捅。
雪在这时停了,那人将伞收起,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严颂?”
他一言不发,身后小混混不知去了何方,人声鼎沸,喝彩道喜不绝于耳,她眼睁睁地看着世界变了模样,梧桐树拔地而起,身穿白裙腹部隆起的女人,来到了严颂的身旁。
这情形,分外眼熟。
“敲!!啊——”后背惊出一身冷汗,顾以棠揉了揉压麻的手臂,龇牙咧嘴地掐了下腕上软肉。
刚刚只是梦……不过,梦的前半段也太真实了,真实到她好像曾经亲身经历过一般。
青春期的顾以棠嫌弃妈妈给的钱包不好看,总是藏在书包底层。从不示人的钱包,为何偏偏严颂有个一模一样的?
如果说,梦里发生的是真的,那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为什么妈妈信誓旦旦地说那只钱包是自己的?因为严颂报了警,从小混混手里拿回了那只她丢掉的钱包,没来得及还给她。
一定是这样,她的直觉没有错,字迹百分百是他的,她喜欢过的那个人,百分之百就是严颂。
他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只会和她手牵手,还有亲亲。
“严颂?你醒醒。”还在醉着,怎么唤都唤不醒,顾以棠趴了下来,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下雨了,起来收衣服!”
这招意外有用,严颂眉头皱起,缓缓睁开失神的眼,看了看房顶,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她。
醉眼迷蒙,意识不清,他张开左臂,压着嗓子唤她:“过来。”
身为始作俑者的顾以棠妥协,往后一蹬,展平双腿躺在他臂弯:“我有话要问……”
后半段话,被一个带有淡淡杨梅果香的吻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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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评论说,棠棠是不是失忆了?没有,坚决没有。
双向是双向,但她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就像棠棠反驳聂星采的说的那样,有好感,但她只上了十来天的补习班,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这份好感短暂到来不及发生什么,她也没想过要有进一步的发展。
断腿之后,腿伤,学习压力,还有陆秉则造成的风言风语已经给她生活带来了很大困扰,没心思再想那些风花雪月。
时间长了,升学,恋爱,创业,还有成年以后确定自己并非亲生的事,她这些年的生活很充实,那些久远的记忆就被挤压埋藏了。
当然,如果没有棠棠喜欢在先,严颂也不会喜欢上她。
啰哩巴嗦了半天,一会儿应该还有一更,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