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床上,这会应当进行到赤诚相对的地步,可她的毛衣仍完好无损地挂在肩上,除了衣摆处有微微翘起,那是他不断作乱的手。
本想连内衣也不动,可推上去之后,指腹明显能感觉得到,乳肉上方被内衣坚硬的下围勒得紧紧的,他沿一圈划过,毅然决然地将手探到了背后,一回生二回熟,解开得愈发迅速,饱满得以释放,乖巧顺滑地待在他的手心,他不动,它也不动,只有顶端一小点,偷偷摸摸地翘起,诱人采摘。
能想象得到,在梦里,在现实里,都看过无数回,小小一点,软的时候如天上云朵,硬的时候,相思红豆一颗,不对,应当是两颗,他差点将另一边也忘记,及时补上,如愿听闻耳边传来动人嘤咛。
能够克制地不在肖想已久的颈上留下吻痕,对严颂来说绝非易事。只要一触碰到肌肤,身下骨血都渴望着叫嚣着欺压,想要狠狠地留下独有印记。他将其连带着几欲喷薄而出的情意,一同压制在心底,化作交缠间的意乱情迷。
总有压制不住的时候,密闭的空间,极易擦枪走火,暗香隐隐浮动,他捧着颤巍巍的乳肉,靠近,再靠近些,隔着绵软羊绒毛衣,咬了上去。
隔靴搔痒,既止不了她的痒,也解不了他的渴,悬崖走钢索,渴求荡悠悠的,总也落不到实处。逼至绝处的噬咬研磨,不偏不倚擦过乳晕,顾以棠呜呜按住他的后脑,止不住地颤栗。
可这方天地有限,腿弯被迫曲着,膝盖抵在他的腰间,唯有耻骨处时时蹭动,才能将他埋首在她胸前的难耐释放出几分。
“你说……我……为什么不放个避孕套在车上啊?”
羊绒毛衣的胸前残留不少晶亮水渍,严颂抬眸,呼吸不稳地捉住她的唇亲了又亲,“不怕被人看到?”
“怕,但也想。”
话音刚落,严颂脱下身上浅灰针织开衫,长袖围在她腰间,像系了条短裙,遮挡住该遮挡的地方,顾以棠的裤子被他剥开褪下,光溜溜地跌在座椅之上,他一手托住臀部,不怀好意地揉捏。
明明湿巾里不含酒精,可他碰到的时候还是凉得她一激灵。轻车熟路地拨弄,迟迟不肯进入,相比昨晚的行为,竟不知哪桩更为恶劣。
“进不去。”他说。
“那怎么办?”顾以棠能感受得到,姿势受到牵制,没法像在床上那般随心所欲,她仰靠在方向盘上,然而还是不行,错位的进入刺得她直呼痛。
总不能半途而废,托住她臀部的那只手一抬,他道:“起来一点。”
围在腰间的针织开衫,下摆滑落在腿边,即使站直,也不会泄露半点春光,况且她只是借力稍稍抬起一点,“然后呢?”
“坐下来。”
“疼……”她娇气地哼,可怜巴巴地坐了下来,直来直往,果然顺畅了许多,彻底将那根指含了进去,深深的。
再背靠在方向盘上,已然不会造成任何困扰,他像是要把昨天未完成的一股脑地补偿给她,拇指拨弄着外缘滑嫩嫩的花蒂,或刺或探,中指一如既往地练习戳弄,替将来要亲自上阵的火热硬物探路,探着探着,桃源深处噗叽噗叽的,滴滴答答地落在真皮座椅上,复又粘在她系在腰间的针织开衫上。
那本是他穿在身上的。
勾住一块软肉,重重揉捏,直至顾以棠呜咽着伏在他肩膀也不停歇,她说:“我好酸。”
得来的却是一句:“还馋吗?”
兴许是他说话时,一缕热气正巧喷洒在她敏感耳际,兴许是那根手指进得比以往都要深,兴许是他试图插入第二根时无意碰到了小蕊珠,她不知道,也分不清,哆哆嗦嗦地咬住了他的颈,腿几乎要抽了筋。
颈上传来刺痛,知晓是她受不住,只能不停地舔舐来转移快意,满手粘腻,严颂默默松了口气,将针织开衫又拢紧些。
还好无人经过。
他当然也会惧怕,树林旁有路有池塘,这里并非人迹罕至的荒芜之地,万一有人和他们一样,意外拐进小径调头,万一有人偏爱雨夜垂钓。
无奈情难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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