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过他扔在床上的睡衣,拈起一角擦了上去。
下手没轻重,身侧某人的大腿明显抽搐了下,被子里传出一声听起来颇为痛苦的闷哼,她急忙道歉:“弄疼你了吗?我不是有意的。”
木头桩子很尽责,嗓子已然沙哑:“没事。”
听说那里很敏感,她太冒失了,怎么能用衣服来擦,改为覆上手心缓缓滑动,果然,他紧绷着的肌肉松懈了下来,不过近看,皮肤上的汗毛根根竖起。
她猜不透:“到底舒不舒服,你说话呀,我又不是来凌虐你的。”
“舒服。”严颂想,倒不如来凌虐他,痛能麻痹自己,而这般似痒非痒的折磨,直将身体深处的欲望尽数激起,他握紧拳头,也抵御不住阵阵快感。
眩晕,眼前漆黑一片,依稀能望见她同样也赤身裸体,想抬手去碰,去拥,却被人无情拍打开,理智悄然回笼。
顾以棠以为他想阻挠,没好气道:“谁让你乱动了?”
行吧,他又做回木头桩子。没多久,柔嫩掌心毫不留情地离开,严颂来不及惋惜遗憾,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酥痒钻入神经,那里像被羽毛轻拂,又比羽毛纤细,如同附着无数勾子,将他的神识都给勾走大半。
呼吸沉重,喘气的声音隔着被子朦胧不清,勾得她也心痒难耐,顾以棠抖抖手,再度扫了过去。
严颂喉间溢出轻吟,腿部禁不住地颤栗,他请求停止,却招来更重一层的对待。
“你猜我用的什么?”她还有功夫闲聊。
“头……发?”
“头发,对啊,你怎么猜到的?就是头发呀。”玩够了,她抬起手中的化妆刷,极柔地掠过峰顶,化妆刷经久不用,有一根毛凌乱翘起,不偏不倚地搭在眼儿中央。
他似乎忍到了极限,话里都带了颤音:“别玩了,会弄脏你的。”
“我又不嫌弃你。”说罢,红唇轻启,她拢起长发,对准高高翘起的顶端含了上去。
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两秒,她来不及后悔这个决定,他往后一退,将性器迅速从她口中抽出,堪堪避开唇角,突地一下,一道弧线击在她睡衣前襟。
他慌不择路,忙用手去挡,残余液体不慎飞溅。
脸颊微凉,顾以棠呆滞一摸,触手粘腻。
“严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