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装了!摊牌了!正欲起身的她听到脚步声回来,又心虚地躺了回去,像个醉鬼一样四仰八叉地卧在沙发上。
等意识到这个姿势太过豪放,不符合人设,身侧的沙发陷下一块,严颂已经坐在了她的身边。
静默,无声。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声响,顾以棠悠悠睁开醉眼,不巧正对上他的双眸。
严颂长得挺不错的,尤其是那双含情目,看谁都含情脉脉的,起初顾以棠还误以为他对她一见钟情,后来发现严颂看朵花,都好像看到了前世的恋人。
“难受吗?”他端起茶几上的玻璃杯,蒸汽腾腾。
难受,心里难受,但这话不能说,顾以棠撇了撇嘴:“嗯。”
“喝点热水。”
杯子已经递到了唇边,不喝说不过去,顾以棠满心满脑都是战术,心不在焉地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一不留神,一杯水见了底。
见严颂又要去倒水,顾以棠手背覆在眼上,哼哼唧唧地嗔怨:“灯好刺眼。”
还好严颂和她妈不一样,没和她这个醉鬼计较,说出洗洗澡回房睡不行么这种话。
灯熄灭了,窗外的光被厚实窗帘挡得严严实实,室内只余她清浅呼吸和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还渴吗?”他低声询问。
顾以棠摇了摇头,想到他看不到,很快又出声,柔柔的:“不喝了。”
窸窣之间,严颂不知从哪拿来一条毛毯,撑开盖在了她的身上,俯身替她掩紧时,顾以棠咬牙,倏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豁了出去,用了几乎十成力,严颂一时重心不稳,半边身体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好重…顾以棠被压得一个倒抽气,闷哼了一声,偎在他的颈间,控制着呼吸匀缓,营造出一副毫不知情的假象。
“顾棠棠?”严颂无奈地撑起身,防止压疼她,另一支手虚虚揽在她腰侧,怕醉醺醺的她从沙发上掉下去。
顾以棠装作没听到,依旧慢慢地蹭着,嘴唇有意无意擦过他颈部薄嫩的皮肤。
然而这一招效有限,严颂僵着身子,仿佛定住了一般,没有再多的动作,连呼吸都不曾错乱。
无效?顾以棠不有些懊恼,难不成还要再表明地更明显一些?总不能真的像星采所说,直接把他衣服扒了吧?
倒也不是不行。
无措之余,唇已偏到了喉结,她感受到严颂撑起身子,似要离开,顾不得旁的,便一口啄上了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轻轻地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