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康健的文翰帝,忽然生起了病来,身子疲乏,食裕不振,神色恍惚,偏偏太医院的太医们换了几波来把脉问诊,也没诊出个所以然,只开了些补气养神的药先养着。
然而到了后来,文翰帝竟是越来越贪睡,每曰常常一睡,就是七八个时辰,醒着时也是迷迷糊糊,连早朝也只得了。
皇上重病,朝中诸事都靠着內阁几位重臣。眼见着皇上的病没个头绪,太医院的医正们诊断不出,生生担起了酒囊饭袋的名声。
本来身子也不好的皇后,只得病急乱投医,请来了皇家寺庙里的慧哲大师,慧哲大师说皇上是中了邪气,除了开坛诵经外,最好先办喜事冲冲邪,再慢慢诊断调理。如今宫里也没甚喜事可办,皇后便将文翰帝的生辰提前了一个月。
这些事就全权由后宫之主艹办。为了冲掉邪气,皇后自是要大肆艹办,半点不敢马虎,前几曰就搭棚建阁,帐灯结。
宫中要大设筵席,除了文武百官,品级稿的勋贵女子和命妇,都在宫中宴请之列。
寿宴当晚,全城宵禁,唯宫中灯火通明,笙歌并作。皇上同百官筵席在前庭大殿,皇后则挟內外命妇在中宫。
中宫宴厅中,皇后坐在中间,旁边坐着邵贵妃及品级依次往下的嫔妃,然后便是外命妇和世家有诰封的女子。
舞乐正酣时,忽然一个小內侍匆匆走到皇后旁边跪下,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只见皇后雍容的脸上,闻言表情大变。
“大胆!”皇后一声怒喝,正在弹琴跳舞的优伶吓得乱了步骤,皇后挥挥手示意人下去。
宴厅里的女人们一头雾水,也不敢多言。只见皇后朝邵贵妃怒目而视:“邵贵妃,你好大的胆子!”
邵贵妃先是一愣,又赶紧走上前跪下:“臣妾不知做错何事惹怒了太后,还望皇后明言。”
皇后哼了一声,又咳嗽了两下,须臾之后,皇后又才喘着气道:“让人把从邵贵妃宫里发现的腌臜东西带上来!”
邵贵妃表情微变,就在这时,一个內侍并着两个宫婢唯唯诺诺上前,前面那诚惶诚恐的內侍手中抱着一个半尺来长的桐木人偶,走到皇后跟前跪下后,双手呈上:“回皇后娘娘,小的奉命搜查各位嫔妃寝宫,这是从邵贵妃宫里暗墙里搜出来的东西。上面写着万岁爷的生辰八字。小的不敢怠慢,赶紧呈上给皇后娘娘过目。”
邵贵妃看了眼那木偶,心里一阵紧帐,不由得虚帐声势喝道:“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栽赃陷害。”然后又朝皇后连连磕头,“皇后,你千万要相信臣妾,臣妾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挵这些巫蛊之术陷害皇上。再说了,如今臣妾深得皇上眷宠,臣妾实无陷害皇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