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的物资被全烧光了,顾闲半点不见惊慌。既然王戴杰所得统统是取之于民,那他就用之于民。
夜色沉沉。
楚冉醒来,感觉脑子晕沉沉,手还紧紧攥顾闲的衣袖没放开。
“是不是很痛?”顾闲见她醒了,微微皱眉。
楚冉咋了一下眼睛,看清楚顾闲的脸,努力平息凌乱的呼吸:“我还没死?”
“那是自然,阴曹地府哪有本王这样好看的男人。”顾闲揽她入怀嗅着她身上草药的香味。
呸!不要脸男人!
若是寻常被他突然这样抱住,楚冉定会立即弹跳开,指尖触碰他冰凉的衣衫,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柔,她浑身的戒备渐渐松懈下来,放软身子,头轻轻抵着他的肩。
楚冉也许是受了伤,变得娇弱敏感,无端的想起自己所有的委屈,张开檀口咬在顾闲肩上,她那些力气落在顾闲身上无异于蚊虫叮咬了一口,实在无甚么大碍,只不过却还是痒得很,好似能痒到人内心深处去。
顾闲病态欣赏着她这幅可怜模样,阴翳的内心前所未有得到满足。
小脸干净又漂亮,唇色红润,鼻尖粉粉的,饱受委屈含泪的眼神,平添媚意,脸小小的白白的,皮肤细腻光滑,像一块毫无瑕疵的美玉。
好像有比昨天见她要漂亮一点,越看顺眼了。
在楚冉看来,他现在仅仅还是把她当成独属于自己的玩具,破了坏了还可以补一补。
她有些累了,咳嗽了声,小脸苍白,无力的说:“顾闲,在你身边实在太危险了,我们就这样了吧,你也别来惹我了,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了,毫不相干。”
顾闲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看,试图找出她撒谎的迹象。
可是没有。
真的没有。
这双漂亮的眼睛里,连对他的留恋都没有了。
顾闲捏紧手指,静默了好一会儿,他的唇角微微上翘,俯身在她耳畔,吐字清晰道:“你想的美,这一辈我都要和你纠缠不休。”
他就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