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总是这样冤枉我。” 姜豆娥这次是真的冤,滴溜圆的眼睛瞪着姜小白,辞气比往常烈,旁边的守卫听了个一清二楚。
“兄兄一般不冤枉你。”姜小白有些热气换冷气的,“兄兄不在的这几日,你应当疯的厉害,和谢大夫形影不离啊。”
“这几日我日日针灸,骨头坚了许多。”姜豆娥意意思思回道,心虚非常,把目光移到地板上,不敢看姜小白。
“哦?也许还夜不归宿呢。”姜小白回道,“眼睛都不敢看兄兄了,被我说中了吧?”
这话要人怎么回答,反正说多错多,姜豆娥索性闭嘴不说话。
今日天黑沉沉似要下雨,蚊虫最喜这种时候频频出没咬人肌肤,姜小白的手背被咬出好几个红色的囊肿。
姜豆娥的裙边飞着几只长着长薄翅的吸血虫,有的灵活地钻进裙里,惹得姜豆娥双脚乱跌,嘴上乱叫。
姜小白催促姜豆娥回家待着:“兄兄不在的这段时日也管不了你,总之不要乱跑,天黑了就要回家。”
“来都来了,我就在这儿多呆一会儿呗,柚柚其实有些想兄兄了,兄兄这么久没回家,柚柚都没银子花了,哼。”姜豆娥忽就积粘起来,低头踱到离城门不远酒肆里,买了一壶甜滋滋的浆水,顺道礼貌地管酒肆的人借一张矮凳,然后搬着矮凳到酒肆对面的大树下坐,不打扰姜小白。
目眶里可以看见姜豆娥,姜小白仍放心不下,谢运井移步靠近,劝道:“换这儿我守着,你就去陪她吧。”
“罢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姜小白轻踢叁花的爪子,“去陪她吧,你要她去马车上坐,外头虫子多。”
叁花跑向姜豆娥所在的位置,张嘴咬住姜豆娥的裙摆,用力扯一下,而后对着马车停靠的位置汪一声。
“里头闷热,我要在外头纳凉。”姜豆娥在树下一声不吭地坐了半个时辰,时不时与酒肆里的几个留着胡子,穿着草鞋的男子偶视。
偶视以后男子总是先移开眼,显得有些逼手逼脚,他们的一双眼睛,也总飘到城门上。
姜豆娥神色不改,把眼睛放空,假装自己在发呆,假装自己是块石头。她嘴唇动两下,垂头落颈,偷腔和叁花说:“叁花,这是心虚的表现啊,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些奇怪?”
叁花鼻里哼哼,似在回答姜豆娥的疑问。姜豆娥蹀躞不下,眨起眼皮子:“嗯……我突然想去酒肆里头买些花生搭嘴了。我是说,要不要先去试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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