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豆娥借着谢齐的腿起身,湿漉漉的身子挨近他:“来找你针灸呀,谢大夫今日怎么不去医馆。”
针灸过后一身清爽,姜豆娥思想再挨几针,骨头便不容易折了。
谢齐想退一武避开她的靠近,但手却不听话地揽上如柳的腰肢,带着她一起到屋檐下避雨。
昨日的事儿太突然,还有那场羞答答的梦,谢齐了伞,眼神愈发慌乱,垂下眼皮逃避姜豆娥灼热的目光,说:“昨日是谢某失礼……”
得加倍努力将谢齐变成自己人才行,毕竟谢齐知道她是莲藕,姜豆娥想定,踮起脚去摸谢齐的胸膛,说:“谢大夫,你、你摸到了柚柚了……柚柚也摸了你,你要对柚柚负责,同理,所以柚柚也要对你负责。谢大夫先不说恭喜了,我们走一场风月吧?你是我的郎君,我是你的姑娘。”
姜豆娥百般诱引了大半年,那些床榻罗帐里的男欢女爱,想不想发生就在一念之差而已。她问出一句走不走风月,谢齐鬼使神差地回了个好,回答完以后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狗随主,狗见色忘主,主见色忘事儿。
姜豆娥手还在摸,得了谢齐的回话,听在耳内,高兴在肚里,于是一高兴吐出几寸舌尖,想送上一吻。
姑娘与郎君走风月都是趁人一时眼慢时拉个小手,肩膀擦个肩膀,更近一步的事情都是恭喜之后在花烛下才做。谢齐撇头避开了,两手相捉胸膛上不安分的手,一本正经地说:“才走风月便亲吻,被人知道了,会害得你声名狼藉。”
姜豆娥不满:“是柚柚心头情愿的,哪怕什么声名狼藉。”
“还是慢慢来罢。”谢齐就是一块木头,说什么也不肯。
姜豆娥不情不愿从谢齐身上离开,张个眼慢,还是凑上去亲了谢齐的脸颊。
她被雨淋了半刻,身上单零的衣服无一干处,谢齐怕一身湿衣着身着凉,翻出母亲的旧衣让她去换。
雨一刻没停,还越下越大,姜豆娥理所当然地呆在谢齐屋子里不走。谢齐的母亲是胡人,胡人身材高挑,衣服穿在身上有些宽大,行动不方便,她卷袖卷裤管,将四梢裸然。
谢齐帮她晾起湿衣,遮羞的红粉肚兜拿在手上像拿了一块烫山芋,烫到他没法去展平肚兜,随手就挂在架上。
晾好后谢齐躲到一旁去翻阅医书,姜豆娥叁步做两步跑到他跟前夺走他手中的书,是一本记载如何治疗哑疾的古书,她看了看,没在意,打上一个响亮的打榧子:“谢大夫,柚柚不是人,你如今知道了,不害怕吗?”
谢齐的手指顿了一下:“往前不知你是莲藕变成的有些怕,知道后倒是不怕了。”
“为何?”姜豆娥好奇,扯一张椅子坐下。
“人之骨坚若金,硬如刚,你时不时折手折脚,就像刚出锅的糍粑,软成一团,怎不令人害怕?”说着谢齐拿起手边另一本医书翻继续翻。
“那后来为何又不害怕了?”姜豆娥发现谢齐放在案上的书都是关于哑疾的,她莫名想到了李嫦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