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松州的男女老少身子强健,一大清早除了姜豆娥,没什么人的身子出岔子,谢齐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姜豆娥身上,手臂擦好止疼的药酒后夹上两块夹板,以骨头发展成外凸之势,再拿干净的长布绕一圈,而后尾节打在后颈上。
痛感来的快去的也快,姜豆娥偷眼细看了一看谢齐,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组装在一块儿竟如此好看。
好看到有一无二,爱意不由的从心里钻了出来。
姜豆娥是一只莲藕,她觉得自己动心可与常人动心不同,她好歹是半个神仙,动的是凡心。
姜豆娥的脸越发红润,两眼朦胧,齿啮红唇,似病而非病,衣服中了鬼邪的样子,谢齐一见,心里活络摔一跤脑袋也摔坏了?
连忙伸指头探探她的脉息,脉息平稳,并无大碍,心才放平了,兴许是强负疼但又不堪痛楚所忍出来的模样。
谢齐温了一碗水,里头加了些安神草让姜豆娥服了。姜豆娥笑迷迷,接过手一口饮到底,她嘴儿小,喝的两颊鼓起,嘴角还拖了一条光光的水渍。
饮了水后姜豆娥脸色正常许多,谢齐重复方才的动作,不顾男女有别,不吹灰之力,撮了姜豆娥腋下扶到轮椅上,分外的小心,要送她回府去:“今次是谢某的不是,姜小娘子往前的诊金,不需付了。”
谢齐的声音低沉浑厚,姜豆娥耳膜受蛊,整一只耳朵都滋出了痒意。
这些字音落在姜豆娥耳中,变成了无形的沙沙的声,她未受伤的手在他脸上一摸:“谢大夫,往后柚柚来给你打手下吧,不需银子的。”
谢齐来不及躲开,被摸了个正着,他没有回话,推着轮椅离了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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