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次君见过李随珠冒出兔耳的样子,怎会相信这一通谎言,听她口若悬河强辨许久,言语还越发离谱,便忍不住打断她的话:“珠珠不要撒谎了,适才我见过珠珠冒出兔耳的样子。”
身份败露得有些猝不及防,李随珠还没道完的话一并噎进肚子里,心漏跳了一拍,在萧次君怀里失重。
他知道她是兔子,那知道她是为了骗取宝剑而来的吗?
李随珠的眼睛呆滞无光,垂到远处剔红的桌椅上,沉默着,思考对策。
萧次君继而摸她耳朵,笑道:“珠珠是一只白色的兔子吧?会捣药,还爱骗人。”
受摸的耳朵翕翕发热,李随珠更觉心虚,虚到心跳跳动的力度减弱了。头顶传来一阵笑音,轻轻的,搔起双耳的痒意,她忽然恼火,一把推开萧次君,挺胸扬头,拔高声音道:“我就是兔子怎么了?骗你又怎么了?”
顿了顿,觉得坐着说话气势不够足,便就撑着身子站起来,双手叉腰,俯视萧次君。
“我们寻常骗的,都是西王母和相柳那样有身有份的人,师父说了骗你是因为看得起你,泛泛凡人,还没有资格让我骗呢!”李随珠以此为荣,撩起一缕垂落的秀发,别至耳后。
她嗔嗔忿忿,不容人置喙,戢指萧次君,继续说:“我是兔子所变,所以你是想要杀了我这妖怪,为民除害吗?”
为民除害可是要吃宝剑,因身份败露而干折性命,回不了广寒宫,那她这一辈子也太凄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