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随珠嘴角一抽一搐:“萧常胜你哪来的自信?”
萧次君扳指头数身上的优点,搭腔:“我有功在身,不缺银子,长得也不错……”
“但你不爱读书,没情趣,二十五龄,镜前才定佳人。”李随珠不顺脸儿,随口趁话。
“明日起我会好好看书。”萧次君无言以对。
啾啾脸上颜色颇为嫌弃:“比起做将军的女人,啾啾更喜欢做夫人的贴心奴哥,夫人香香美美,啾啾最喜欢夫人了,嘿嘿。啾啾没什么想要的……就想一直待在将军府里。”
言外之意是说萧次君又臭又糙,并不是香饽饽的人儿。
虽被嫌好道丑,萧次君却开心,应了啾啾所说。但李随珠别有想法,说:“啾啾擅骑马,萧常胜,那匹竹批双耳马,不如赏给啾啾吧。”
啾啾再次受宠若惊。
那匹马体无杂毛,温驯如水,是匹美马。萧次君爱美马,辛辛苦苦养了几年,都舍不得骑,送出去不啻是在忍痛割爱。
但李随珠开口提了,不答应只怕会惹她不高兴,只能讪讪地同意了。
热闹了一个早晨,疲倦感席卷上来,肚子也胀,顶上的太阳大,李随珠用手搭凉篷,耷拉两个眼皮往滴水檐下走。
萧次君跟步上去,在李随珠头顶上隔空架起一个凉篷,帮她遮去大半的日光。
走到檐下,福禄和被猛虎追赶一般跑来禀报:“将军,士兵们快死了。”
被哮天兔咬到的士兵,开始陷入昏迷,有的开始口吐白沫,状若中毒,李随珠听后,不凉不酸,吩咐啮口敷上捣碎的黑豆叶和地菘即可瘥,不必大惊小怪。
李随珠打发萧次君去忙军中的事儿,自己拖着疲惫去看一眼哮天兔。
才然从处处血光的战场上回来,萧次君什么也不想做,受赶,只好去书房里读书。
只看一会,整颗头埋到墨香四溢的书里扯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