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诗笑了笑,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矣,不求回报,但求无愧于心。
柳初夏给菟诗倒了一杯水,菟诗上了趟卫生间回来便看见水杯旁边的几张钞票,无奈地放进裤袋。
“小雅什么时候回来?”,菟诗道。
“她也没说,让她多玩会儿”,柳初夏对这件事感到非常开心,笑容更甚。
每天卖完菜柳初夏便会去乡下,今天也不例外,菟诗坐上了柳初夏的电动三轮,视野从喧闹高耸的城市到清风徐徐的乡野,因为地段本就靠近乡村,因此只花了一个小时。
到了田地儿,看着柳初夏从三轮上拿下耙子,浇水壶,菟诗坐在田埂上,下方是柳初夏这些年种栽的蔬菜水果,为周围的荒地带来些勃勃生机。
心里宁静下来,菟诗猛地想起,她好像把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这时,柳初夏弯着腰正在认真芟草,就听见菟诗大声道:“柳姐,我有急事,先回去了!”
“哦!小心些!”,柳初夏笑着挥手。
斜阳射下,叶子上的露珠悄悄滑下,柳初夏抹了抹汗,耳边传来远处小道上的发动机轰鸣声,抬起头看去,就见几个穿着黑西服戴着黑墨镜的男人从豪车下走了下来,好像是在考察什么。
“张哥,这地儿咋样,还满意不?在这里开个农家乐不会有人,条子不会注意的”,说话的人脖子上带着厚厚的金链子,一嘴金牙。
“还行”
“嘿嘿,我在这儿的村长,没人敢跟我对着干,您就放一百个心吧!”,金链子大老粗低声下气道,满脸谄媚。
“嗯,可以”,被称作张哥的青年淡淡道,低头看了眼手表,“我的时间有限,你看着办,我会派人过来的,这里的地全要了,有意见吗?”
“没意见没意见,我咋会有意见呢,嘿嘿,那张哥说好了,我一您九”
“你在质疑我?”
“不敢不敢,嘿嘿”
“放心,少不了你的”
“谢张哥,哦,张爷爷”
青年拍了拍老粗的脸,看向一边道:“你这态度我很满意,那女的是谁?”
“哦哦,那是在我这地种菜的”,老粗笑呵呵道。
张泰大步朝女人的方向走去。
柳初夏有些慌张地把东西拾好,扔进了三轮的后车座,但张泰已经走到了身前,把车把按住。
柳初夏心里很害怕,“你们干什么?”
“现在你种的地是我的了,知道吗?”,张泰道。
老粗道:“这地我已经给你用了几年了,现在张总要用,你以后可以不用来了”
“可是这里的菜...”,柳初夏的手在颤抖。
张泰打量着柳初夏,意味不明道:“多少钱?”
“你要哪些,我这里都有”,柳初夏勉强指着菜地,勉强笑了笑。
老粗叹了口气道:“你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也不容易,没了地种菜,没东西去卖就没钱,现在张总给你一个机会,你还不去争取争取?”,说着不断地朝柳初夏挤眉弄眼。
“抱歉,我只会卖菜”,柳初夏的笑容渐渐消失。
张泰绕有兴致地看着颇有姿色的柳初夏,侧了侧身子让了一条路出来,“我给你几天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张总,你...”,老粗疑惑道。
“她到时候会来求我的,为了她的女儿和钱”,张泰阴沉地笑了笑,弹了弹手指,身后的人立马把雪茄拿了出来,给其点上。
“嘿嘿,难得张总看得上,是她的福气”,老粗殷勤道。
“我就喜欢这种感觉,看着这些女人一个一个一厢情愿爬到我的床上,不情愿的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地听话”,张泰咬着雪茄,慢条斯理道,系好了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