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郗良又点头,“吃饱了,吻……”
安格斯挑眉,没想到她还记着,笑着说:“先去把脸洗干净。”
郗良听话地放下杯子爬起身,居高临下地对着安格斯比出两个油光闪闪的手指,“两次。”
要说她傻她也不傻啊——安格斯满意地认同她,“嗯,两次。”
趁着郗良去洗脸,安格斯将剩下的食物都干净和水果一起拿进厨房,空酒瓶也放在一边,刚忙完坐在沙发上,郗良就洗完脸出来了,站在他面前,长发被打湿了一些,小脸上还淌着剔透的水珠。
安格斯靠在沙发背上,懒懒地看着她,“今天你自己来。”
郗良茫然地睁大眼睛,用手背抹了一下下巴的水珠,站着一动不动。
安格斯饶有耐性地和她对视,修长的手指在大腿上轻弹,慵懒的神情让她畏惧。
过了好一会儿,郗良才下定决心般爬上沙发,跪在安格斯旁边,将小脸凑近他的脸庞,端详着他的眼睛。
“你的眼睛好漂亮。”她说,灼热的气息扑打在他洁净的下巴上。
安格斯唇角噙着笑意,大手轻抚她的长发,越看她越喜欢,“你也是。”
被夸奖了,郗良嫣然一笑,胆子也大了,再凑近了些,柔软的红唇蜻蜓点水般在他的薄唇上碰了两下,然后就要缩离,却被他放在自己脑后的大手按住,咫尺之间,差一点就又亲了一下,她错愕地眨眨眼。
“就这样两下?”安格斯神色不改地问。
“嗯……”郗良紧张地点头。
“我教你这样亲的?”安格斯浅浅的笑意变冷。
郗良吓得想要往后缩,他的手掌却巍然不动地按着她的后脑勺,她害怕地摇着头,呼吸紊乱起来。
“我再教你一次,好好学,明白?”
安格斯得到郗良毫不真诚、充满恐惧的回答后掌控她的脑袋,熟悉地探入她的小嘴,淡淡甜味迅速裹上舌尖,占满他的味觉。
郗良微弱地呜咽着,身体不由自主颤栗起来。
漫长的一二分钟后,安格斯难以割舍地松开时,郗良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学会了?”安格斯强压下自己的欲望轻浅一笑,殊不知自己在郗良眼里已经是吃人猛兽了。
郗良呼吸急促,心悸般神情慌乱,脑袋还在他的控制里,她喘着气,硬着头皮凑上去之前还不忘记提醒他,“一次了……剩一次了……”
安格斯微笑肯定道:“嗯。”
郗良咽了咽口水,闭着眼睛亲上安格斯的唇,颤巍巍地伸出小舌头舔了舔。
安格斯克制着自己,兴致盎然地看着她拿自己的薄唇当糖果一样舔,迟迟没有再深入一些,就这样,耐心十足的他被她舔了一唇的口水……
郗良像松了一口气,稚气的声音宣布道:“好了。”
安格斯这才松开她,在她逃命般跑到墙边坐下的时候,他抬手优雅地抹了一下流在下巴的她的口水,有些嫌弃地看着她,“你是狗吗?”
郗良抿着红肿的唇瓣,认真地摇头否认。
以往安格斯待上两叁个小时就会离开,这一天直到天黑,晚饭吃完,夜也深了,沐浴后打算睡觉的郗良发现安格斯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问他,“你不用回家吗?”
安格斯厚着脸皮反问:“我今晚能住在这里?”
郗良认真沉思片刻,道:“你没有衣服。”
“噢,我车上一直都有备用的衣服。”
“那……”郗良一指沙发,“你就在这里睡吧。”
郗良自顾自转身上楼,安格斯看着她的背影,对她的不谙世事早有了解,可与她共住一个屋檐下一事进展如此顺利,还是叫他大吃一惊。
若非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中,他都要以为是死敌在给他下套,打算用美人计将他赤身裸体杀死在床上。
洗完澡,安格斯擦干一头浓密的金发,悠闲地走上楼敲响郗良的房门。
郗良的警觉心还是有的,她没有开门,只道:“什么事?”
狩猎的欲望在心里疯狂蔓延,安格斯皮笑肉不笑道:“良,沙发太小,我睡不下。”
郗良继续道:“你去他的房间睡,再走过去那一间。”
安格斯气定神闲道:“门锁了,我开不了。”
屋里安静下来,没多久,郗良打开门,“我记得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