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不要乱动。”
王萌睁开眼有些迷茫,密集的实验让她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闻言,王萌停住动作转头望去,易施正按着她的手臂,她这才发现自己在打吊瓶,而且快打完了,顺着手臂抬眼望去,她一眼便看出了是葡萄糖。
“这两天消耗比较大,虽然昨晚睡了个好觉,但还会有些低血糖。”整理着王萌三天没洗有些打结的长发,易施温柔浅笑。
“这是你的房间?”巡视一圈,王萌声音嘶哑的问道。
卧室的摆设很简单,梳妆台,衣柜,床头柜与一张双人床外再无其它,而且还都是白色,跟医院的高级病房似的。
“嗯。”
易施见吊瓶见底,撕开王萌手背的胶布为对方拔针。
“按一会后就去卫生间冲个澡,洗簌一下,用品我都为你准备好了,我去准备早餐。”易施温柔的摸摸王萌的头起身离开卧室。
按着手背,王萌看到床头柜上叠放整齐的属于她的衣物,此时她竟然有些想笑。
都说医生不是洁癖就是强迫症,更有甚者既有洁癖又有强迫症。
易施便是第三类吧,整个房间干净整洁,连地板都是白色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还按照大小摞好,bra在最上方。
这可是王萌误会易施了,即使是原身也没有那么极端,症状不严重,屋子干净是钟点工的功劳,除了实验室与做饭洗碗,其他的都不是自己清理的。
按了五分钟后,易施拿起衣服,清香味表明连小内都被洗过了,即使里里外外没有任何隐私可言,还是不可控制的红了脸。
穿好衣服走进洗手间,她再次赞叹对方的细心周到,洗簌用品都为她准备好放在一起,甚至水杯都接满了水,挤好牙膏的牙刷横放在上面。
她觉得自己也疯了,竟然觉得温馨又感动,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过来。”
易施拿着吹风机站在梳妆台前冲顶着湿漉漉头发的王萌招手。
王萌听话的走过去坐下,两天的生不如死,她没有了反抗的勇气,无论心中怎样,表面变得言听计从。
打开吹风机,易施用手试了一下温度才为王萌吹头发,望着另一种神色温柔且专注,动作轻柔的易施,王萌不禁又沉溺在假象之中。
“好了,宝贝儿。”吻了吻带着洗发水香味的发顶,易施关掉吹风机拉着王萌起身。
早餐是三明治与牛奶,王萌看到牛奶顿了一下,不过还是拿起喝了一口,今天是星期一,想必对方不会再给她加料。
在桌子上看到自己的手机与钱包,王萌一边拿起三明治咬,一边翻看手机。
有一条未接来电是她母亲的,她疑惑的皱了皱眉,她说过周末与朋友去郊区玩,信号不好不用打电话来着。
看了易施一眼,王萌拨通了母亲的号码。
“小萌啊?你到家啦?不用担心我,我在医院呐。”
“妈你又发病了?”闻言,王萌神色一紧。
“没有,是你托你朋友申请的那什么救助基金下来了,你朋友周六一大早就带着我来住院了,说是今天上午就可以手术了。”
“小萌啊,那小伙子真不错,帮我拾东西,又跑上跑下的帮我置办住院的东西,是你的男朋友吧?”
“什么小伙子?”王萌听的一脸懵逼。
“就是黎平啊,不说了,我得去验血,若是没问题今天就可以手术了,等你上班来找我再聊。”
王母急忙的说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望着被挂断的手机,王萌有些怔愣,随即向想起什么似的抬头望向易施。
“是我安排的,手术我会亲自操刀,宝贝儿不用担心,快吃吧,不然会迟到。”勾了勾嘴角,易施温柔的望着王萌。
“嗯…”
低下眼吃三明治,王萌藏住发红的眼圈,其实易施不用为她做这么多她仍旧无法反抗的。
那所谓的救助基金也是对方的杰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