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回头看了眼来人的脸后：

“二少说的是人话吗？”

徐鹤钰穿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当得起他的名字，鹤立鸡群的气质。

明珠的眼睫像小扇子似的掩着。

“明小姐今年还三岁吗？”他走近她，用大拇指抹去她脸颊上清凉，“怎么又哭鼻子了。”

她面前放着衣盆，手上滑稽的抱着支枪。

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如昨日。

“二少说的轻巧。”她往后稍退一步，“二少昨天不是还说愿意和我换，真和我换了，二少怕是也会哭鼻子。再说二少天天声色犬马，不缺佳人在怀……”

“胡说。”徐鹤钰说着，又轻轻松松缴了一次她的枪，“我哪有你讲的这么坏？”

他自以为私生活算得上正派。

明珠的两下子哪里是他对手，有点撒手想跑，又犹豫了。

“又是谁招你了？”

明珠听他语气熟捻的问，也有样学样：

“你问问你的好妹妹，不就知道了？”

“明小姐这是……”他把玩着手里的枪，这还是景安前两年过生日他送出去的一对，没想到兜兜转转都回到了他手里，五味杂陈的问，“又在和我撒娇吗？”

明珠脸上一阵发烧：

“你……能不能不要总和我又这又那的，我想我还没那么大的面子，能和二少结下交情。”

“真查起来，我和明小姐就是互相包庇的共犯。”徐鹤钰用枪去划她的脸，往下，与其说是停在她心脏位置，不如说是把她饱满的胸形描出来，“把我哄好了，我什么事答应不了你？”

“我……”

她声音哽咽起来。

昨天……

是她和徐鹤钰之间见的第一面。

当着景安的面，他和她说过一句话之后——

也许是老天爷安排。

对徐鹤钰，她无法避的产生了新的印象。

李大帅叫冯景开去书房谈话，至于她，身份没分量，和景安在花园里嬉闹半途，她抽身跑了一趟洗手间。

出来撞见了李大帅。

李大帅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时在李大帅身边的徐鹤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了军火供应，他冯景开狗屁不算。大帅能捧一个冯旅长出来，就能捧千千万万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