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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人,学着计月的样子,温柔又甜美。
没管外面有多热闹,那段过生日的视频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每一个停顿,每一个字的发音,甚至每个断句,都学的一模一样。
终究不是计月,所以,这过程也倍感煎熬。
这些时间都归功于荀音的忙,让她有更多的自由来做自己的事情。
一个星期了,电话和问候都没有,不过也不用盼着有消息,还得分辨消息的好坏。
“姐,有空吗?帮我个忙。”时唯还没进门就急吼吼的喊着。
还在楼道,什么事至于这么着急?计萌赶紧出门,时唯手里搬着两箱饮料,也就是饮料,要是酒,今天非得摔了不可。
计萌赶紧接过来一箱,还真沉。“就这事啊?”
“不是,你不是让我盯着季枫吗?”
“她来了,又跟着何然呢!”时唯脑袋涨的发疼,眼睛g涩,不喜欢季枫,看着就烦。“何然也是好脾气,那季枫不是就个高段位的绿茶吗?说白了,就是茶头子!”
计萌被他这话逗笑了,“行了,赶紧g活吧。荀音不来,我就谢天谢地。”
这话,时唯可太ai听了,“g完活儿咱俩喝两杯,终于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了。”
“你不是盯着何然那单呢么?”计萌他们边走边聊。
“不说这个,你今天穿的真好看,藕粉se的连衣纱裙,不是你风格啊?”时唯一直认为她的衣柜里都是黑se的衣服,“这裙子好,你不是恋ai了吧?”
计萌倒ch0u一口冷气,“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欠揍?”
“哪儿能?我姐穿什么颜se都好看,一般人都衬不起来这个颜se,显黑。我姐就不一样,白到发光!”
计萌恨不得踹他一脚,这小子就彩虹p吹得不错,“行了啊,喝酒去。”
俩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吧台,有很多小姑娘往前凑,争抢着请时唯喝酒。
还是人帅,时唯根本ch0u不开身,好不容易糊弄完这帮小姑娘。赶紧ch0u空给计萌倒酒。
“行了,我来吧,时大帅哥,现在您是行走的荷尔蒙!”计萌面前的酒杯已经放了冰块,手正往那棕se瓶子伸去。“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找nv朋友?”
“我?”时唯一只手指着自己,“你别开玩笑了,我天天泡在这种场子里,能认识什么好人啊?唯一的好人还是我姐。”
计萌差点一口酒喷出来,草,这小子太会了,“就冲你这嘴甜的,找不到?”
“你可拉倒吧,我才23,不着急。我老家那边都是哥哥姐姐先结婚,小辈儿才能结婚,所以啊,你要真想催我,你先结婚。”时唯变相把这话后续的任何回答都堵si了。
“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噎我了?”计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太凉了,除了这个都好说。
时唯又给她满上了,转身去回应了顾客。
计萌还没来的及去接那杯酒,刚站起身,被人撞了下,重心不稳,差点摔倒,还是旁边的一个顾客扶住了她。还没顾得上道谢,人就没影了。
刚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看到了季枫?
“姐,你的酒。”时唯回过头,看到计萌背对着吧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计萌回过神,继续喝酒,忘了说到哪儿了。“何然没叫你?”
“你还说呢,这不,你看。”时唯歪头抬了下巴让她看,呼叫器亮了。
“行吧,赶紧去吧。”计萌这嘴有时候就跟开了光似的,说什么什么灵。
时唯整理了下情绪,隐藏起疲惫,他并不想面对季枫。上电梯,出电梯,推门,每一个步骤,都让他觉得好煎熬。
“给我们再来一打啤酒。”
时唯点头,零碎的又点了些。“今儿季枫小姐不跟你们玩到散场?”
“啊,她啊,去医院陪着荀音了,说是荀音身t不舒服,还得加班。”何然说的特别自然,当然他也没过脑子,都说完了才反悔,跟时唯已经处成了兄弟,自然说话就每个把门的。
“成吧,您这消费额可以打折了,我给您算下啊,打92折。”时唯就跟没事人似的,拨弄着pos机。
刷卡结账,自始至终时唯都笑嘻嘻的只关心着收钱。
出了门,时唯就没了笑脸,反而一脸鄙夷,“伪君子,白莲花,绿茶b1a0,俩茶头子?”
光顾着生气了,计萌在他旁边都没注意。
“谁惹你了?”
“你说……算了,没人惹我。”时唯说话说一半,自己憋着难受,计萌听得也难受。
“后一半的话让你吃了?”
“你说,荀音有你一个还不够?还跟那个季枫暧昧不清的,这不,季枫去陪荀音了。”时唯没好气的控诉着,“要我说什么陪着荀音?就是他妈欠c!去倒贴荀音的!”
计萌si命的皱着眉,倒ch0u一口冷气。
“还有啊,真是王八配绿豆,俩茶头子,真他妈般配!”
时唯好不容易出了口气,继续倒酒,自己也没好气的端了一杯喝了起来。
“时唯,你什么时候嘴这么损了?不想找nv朋友了?”
“这是两码事!”时唯最受不了这样,她偶尔就跟包子似的,任人宰割。
“你看我生气吗?”计萌反而笑了笑,“活着已经很难了,让自己舒心点。”
时唯闭嘴,安安静静的喝了两杯。
“行了,我喝的有点难受,回去歇会儿。”
“姐,你是吃醋了吧?那种人不值得!”时唯追在她耳边,给她洗脑!当初在医院,他就错了,不该调侃他们两个,真想时光倒流。
就跟念经的似的,计萌已经不行了。头晕,还恶心。
“行了啊,姐想静静。”
“草!谁是静静,姐你说清楚!”时唯还不忘开玩笑。
计萌知道他是故意开玩笑的,勉强撑着,“姐现在不舒服,让我歇会儿。”
时唯发现她是真的强撑着,扶着她回办公室的隔间,是个不大的卧室,先穿过衣帽走廊才能看到卧室的门。
“姐,你再撑一下啊,马上就到了。”
时唯从没觉得计萌的酒量这么差?就这么不到5分钟,计萌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走路都困难,胳膊和额头都好烫。
把她放在卧室的床上,赶紧找水给她喝,喝不了,跪在马桶前就吐,也不知道是吃坏了,还是喝酒喝坏了。
“姐,你没事吧?”
她的身t又烫又无力,任时唯摇晃着她,而她只能勉强听到谁在很远的地方叫她,明明努力的回应了,但对方像是没收到一样,好难受,胃里灼烧一样疼。
“姐……”
“时唯,伏禾……”她只能勉强说出人名,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反胃让她也思考不了太多。
时唯点头,颤抖地拨号,“喂,老哥,您还是来一下,计萌出事了。”
也不是看不出来,计萌明显被人下药了,跟刚回来那年被下药的症状差不多,严重点,那时候就是伏禾处理的。毕竟这场子也不能轻易被警察介入,是送医院还是送伏禾的私人医务室,等伏禾定夺。
挂了电话,时唯把她放在床上,盖了床被子,她总说冷,一会儿又说热,还浑身疼。
时唯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