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小时候那一望无际的葡萄园,本想问他知不知道哪里有葡萄园,但转念一想,私奔当然是走得越远越好,她咬着唇对他道:"咱们去有海的地方吧,划一条船漂到哪算哪!”
苏时越只说了一声“好!”发动车就往前开。
苏时越今晚衣冠楚楚,抹了发蜡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熨得笔挺的黑色的礼服,颈间的蝴蝶领结,专心开车的眼神都让钟洛虞着迷不已。顾不得他正在开车,她发了疯一般搂着他的脖颈亲吻他的脸和额头。
苏时越哈哈大笑,趁着对面没来车,扶着她的后脑勺在她嘴上重重吻了一下:“你按份点,咱们是要浪迹天涯不是做亡命鸳鸯。”
钟洛虞看着被车灯扫射的马路,前路虽然茫茫,但她却热血沸腾。激动的心情无法发泄,她就咬自己的手掌,苏时越见状停下车,从后备箱拿了一瓶松子酒,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后递给她。钟洛虞接过来用舌头舔着瓶口,然后含住,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苏时越觉得浑身的血都往上涌,扯开脖子上的领结,点了根香烟,用手耙乱了头发,发丝掉在额头。他深深嘬了口烟全部喷向钟洛虞,轻佻道:“就知道你不是个老实的。”
钟洛虞夺下他唇间的香烟放到自己嘴里,一手酒瓶一手香烟豪迈的对他发号施令:“开车。”
苏时越是被海鸥的叫声给催醒的。晨光微熹的海滩,赤脚拎着镶钻的高跟鞋走在沙滩上,脚趾陷入细软的海沙里,海风吹得发丝飞舞、裙摆摇曳。忽然回头一望,见他醒来笑得分外开心。
他推开车门下车,双手插兜信步走到钟洛虞身边笑着问道:“找好要出海的船了么?”
她偏着头笑:“我想了想,我不会游泳也不太爱吃海鲜,咱们得改变一下计划。”
苏时越建议:“咱们干脆往深山老林走,饿了就摘野果,累了就找个山洞睡觉,人迹罕至咱们连衣服都不用穿,反正也没人看。”
钟洛虞把肩带拉下一边,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对他道:“现在也没什么人,要不我把衣服脱了?”
苏时越简直对他刮目相看,双手抱胸一副嫌弃的样子对她道:“你把我拐出来脱脱衣服就算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
苏时越装模作样的想了想,一本正经对她道:“你得给我生孩子,生到我满意为止!”
"哪要生几个你才满意?”
“十个、八个也就差不多了。”
钟洛虞白了他一眼:“那不得生到五十岁?”
苏时越严肃的点点头:“得让你知道人贩子不是那么好当的。”
钟洛虞......
蓝天白云,椰风摇曳,一个孩子爬在高高的椰子树上,挥着刀看向树上青色的椰子,一群孩子在底下跳着脚指挥,一个说砍这个,一个说砍那个,七嘴八舌没个章法。一个椰子从天掉落,孩子们抱着脑袋四处躲避,树上的孩子挥着刀得意的哈哈大笑。
椰子树对面一间窗户紧闭的小旅馆里,老旧的木床咯吱咯吱响得要散架一般,床上纠缠的两人满身热汗。房间里没有风扇,闷热得仿佛蒸笼一样,但苏时越毫不在意,用尽全身力气鞭挞着,在钟洛虞难耐的尖叫声中轰然倒在她身上。
虽然身上的这个男人像个火球,烧得她奄奄一息,但钟洛虞还是舍不得放开他,双腿紧紧的圈着他的腰,细细感受这他的炙热在自己体内跳动着。
苏时越扒开黏在她脸上汗湿的发丝,细细轻吻着,嘴上却荤话连篇:“缠得这么紧是不是还没杀痒,我待会让老板送点海胆、生蚝上来,保证你叫得比刚才还大。”
真是破坏气氛,钟洛虞蹙眉去掐他那张怀嘴。苏时越连忙翻身下来,和她并肩躺着。抓着她葱白的手指五指交握。
最初那股疯劲过去后,钟洛虞的脑子终于回归现实,有些担心道:“咱们就这么跑出来了家里人肯定很生气。”
苏时越哼笑:“现在知道怕了,昨天胆子那么大我还开车你就不要命的扑我,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呢!”
钟洛虞用脸颊蹭着他汗津津的胳膊,低声道:“昨天你妈说要给你重新娶个老婆,我气疯了,你又不是大饼,谁来都能切一块。我就要吃独食。”
苏时越习惯性的把大腿压在身上,表扬道:“你能有这个觉悟,不枉我追你以来的事无巨细、委曲求全。要想我不娶别的女人简单呀,以后我说东,你就不能往西,我说张开腿你就不能张嘴,我说......嘶!”剩下的话被钟洛虞一把掐断,又长又尖的指甲掐着他大腿内侧的嫩肉,成功阻止了他大放厥词。
他掐着她的下巴威胁道:“造反是不是,你信不信我不吃海胆、生蚝都能让你叫破房顶。”
钟洛虞连忙求饶:“我信,我信。”
苏时越满意的躺了回去,闭上眼睛准备睡一觉。开了一夜的车,又大汗淋漓的干了一场,他其实已经很疲惫了。
钟洛虞的手又象蛇一样柔弱无骨的缠上来,在他耳边轻声道:“回去以后,我继续住在公寓里吧!”不回去是不可能的,苏时越不是一般的贩夫走卒,庞大的家业为了她一时的发疯就放弃,那他也是疯了。但要她去面对苏宅的人她也是不愿意的,干脆就各过各的吧!
苏时越睁开眼:“你不想回吞武里的大宅?你放心,家里人都拗不过我的。我说要娶你,他们最多别扭一阵子,最后还是会听我的。”
钟洛虞看着他的眼睛:“何必去惹他们不痛快,我不在乎他们接不接纳我。你把我娶进公馆那里就是我的家,在那里我就是苏太太。”苏家的人看不起她,那她就不去碍他们的眼,她走好了,带着他们的儿子一起走。
苏时越深情的看着她:“在我心里,你一直是苏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