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越在办公室忙着看自家造船厂这月的报表,堂弟苏时运敲门进来,看着他笑得鬼头鬼脑。
苏时越没空欣赏他满含深意地微笑,单刀直入道:“又没钱了,要多少?”
苏时运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一脸兴味道:“不是钱的事,是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觉得不可思议,赶来和大哥求证一下。”
苏时越头也不抬道:“不管你听说什么,都是真的。”
他这么干脆苏时越反而愣住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就说都是真的。”
苏时越抬头看他:“我和云二合作是真的,我纳了小阿月的法语老师做妾也是真的。最近关于我的流言不就这两条么?”
苏时运一时瞠目结舌:“这女孩是云二少介绍给你的?”
苏时越摇头:“你见过,我婚礼那天跟着姚太太来的那个姓钟的女孩。”
苏时运一时无语,好半天后才道:“你那天打听了就没下文,我还以为你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你悄没声息的就把人弄到手了。真是应了那句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苏时越拿起桌上的信笺、稿纸扔他:“皮痒啊!”
苏时运连忙抬手护住头:“我说错了么?你纳个妾也不是什么大事,干嘛遮遮掩掩的?”
苏时越跷着腿,两手交握搭在膝上,偏着头问苏时运:“我现在纳妾我爸会高兴?”
苏时运摇头:“才跟宋家结亲,你现在纳妾大伯会打断你的腿。”
苏时越又问:“那宋婉芝会高兴?”
“怎么可能?”苏时运嗤笑道:“她是最不高兴的那个。”
苏时越摊开两手挑眉道:“这不就结了。”
“不是。”苏时运还是觉得很疑惑:“你知道他们会不高兴这事就干得隐秘一些,别让那些风言风语传出来啊!你跟我说说你一边瞒天过海,一边又任由流言四起图的是什么?”
这里面的道理也不是不能跟他说,但不能白说。苏时越支使他:“你去给我倒杯咖啡。”
苏时运一边嘟哝着:“我又不是你秘书。”一边起身给他倒咖啡。等他堂哥惬意地喝了一口后,着急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苏时越放下咖啡正色道:“你以为我瞒着家里纳妾是怕家里反对么?当然他们当肯定反对,但这不是我最担心的。我可以跟家里明说我想纳了钟洛虞,他们反对归反对,但最后肯定拗不过我。那谁来承担他们的不满和怒火呢?”
苏时运这才恍然大悟,他本以为他这个堂哥不敢回家说这事是胆小,没想到是怜香惜玉啊!
苏时越懒懒道:“别把你哥想得那么没用,娶了宋婉芝就要看她一家子的脸色行事。咱们苏家难道又是吃素的?我为了家里上上下下、劳心劳力地忙活,可不是为了受他们摆布的。”
苏时运有些艳羡道:“有私房钱腰杆就是硬,要不是和云二少建厂的事顺利,你怕是也不敢这么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