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镇定自若地和月小姐聊着今年公司地收益,心里忐忑又激动地等着钟小姐地来临。
心不在焉地时光总是难熬的。好不容易等到佣人来禀报钟小姐来了。安克俭腾地从沙发站起来,吓了月小姐一大跳。
她抚着胸口埋怨道:“你要百米冲刺呀,这么激动?”
安克俭一言不发,眼睛紧紧盯着门口。当看见钟洛虞穿着黄色乔其纱连衣裙踏进客厅时,他的眼睛忍不住湿润了。
她还是那么美,美得犹如一朵在枝头摇曳的鲜花。开得娇艳却引得人人都香折了她插在自家的花瓶。
甫进门的钟洛虞见月小姐有客人,尽管心急如焚还是扬了扬嘴角准备打招呼,可在看到安克俭后脸上洋溢地笑瞬间凝固。她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
眼前地人已经由一个男孩变成了一个男人,剪裁合体地西服,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浑身散发着成功的气息。唯一没变的是那双眼睛,凝视她的时候总是充满了无尽地爱意。
凭着这个眼神钟洛虞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安克俭,不是长得和他相像地陌生人。
他没有死,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可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为什么不和自己联系。
他没有死在风暴中的狂喜瞬间被另一个可怕地猜测压下,她瞬间就平静下来。
她对安克俭道:“好久不见。”语调平静得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对面只是一个仅仅认识没什么交情的人。问候一声只是处于礼貌的寒暄,你应一声也可以,不应也没什么关系。
其实在夜深人静地时刻她幻想过安克俭没有死,他回来找她时自己应该会先甩他一个耳光,然后抱着他又哭又笑再也不让他离开自己一步。可当安克俭真的活生生站在她面前时,她除了最初的激动和不敢置信,剩下的就是满心的悲凉。
他好好活着却不愿意与自己再有交集。
钟洛虞的态度仿佛一盆冷水浇熄了安克俭的激动和热情。他有些尴尬还有些不知所措,他调整了一下呼吸,也用同一种语调和表情对钟洛虞道:“好久不见。”
钟洛虞从头到尾将他打量一遍,淡淡笑道:“看样子你过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