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姐一副不解的样子皱眉疑惑道:“你从小也是长在贵族家庭的,竟然不知道什么叫仗势欺人、无理取闹?”继而冷哼道:“我就是故意来为难你的,你能奈我何?仗着自己有几个裙下之臣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和我掐尖要强,我看你是活够了?”
阿丽亚这时也不缩着了,一心想要弄出个动静来,和月小姐针尖对麦芒的掐上了:“大话谁不会说?小姐年纪虽小口气倒是挺大,我虽然随堕到泥塘里,但到底还是有家族,上得了台面朋友也有几个。您嘴皮子一张一合就想弄死我怕是不能够?曼谷也是讲王法的。”
月小姐手上的雪茄离阿丽亚那白皙的脸庞只有毫厘的差距,阿丽亚甚至能感觉到雪茄那灼热的烟头舔到自己脸上散乱的鬓发,耳边响起一阵烟丝烧到头发轻微的嘁嘁声。她嘴上一句不让,心里却焦灼万分,生怕月小姐发疯真的把烟头摁了下来。挨一顿打没关系但脸要是毁了,以后她还有什么资本在欢场上混。
看这情形钟洛虞不用人翻译都知道月小姐可能要动武,她觉得事情还是不要发展到这一步地好。有心想去劝一劝,忽然想起月小姐娘家人都跟着的,那就意味着不管闹成什么样都会有人收场。身体极微不可查的动了动,最终还是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喝着酒。
月小姐摇摇头,拇指轻轻摩挲着阿丽亚的下巴:“杀个妓女有什么费事的?阿丽耶小姐,你虽然干的是伺候男人的行当但还是不够了解男人。没了你阿丽亚,还有很多如花似玉地后起之秀供他们挑选,日子一长谁还会记得你?你的家族也早就放弃了你,那个又会关心管你的死活,我无非是费点钱打发打发你的家人。”她笑了笑:“我家别的不多钱倒是不少,你放心去,你的家人我必定不会亏待。”
阿丽亚惊惧万分,眼前这么个鲜花一般的小姑娘嘴里轻描淡写的说着她的生死仿佛说一只无足轻重地玩意一样,比凶神恶煞的威胁她还让人胆寒。她心里祈祷那几个男人来得快一点,又暗咒那几个男人怎么来的这么慢,一时间慌得六神无主。
随着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钟洛虞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云少爷一进门就看见阿丽亚跪在沙发前,自己的未婚妻拿着一根雪茄要戳她的脸。他倒是没啥感觉,罗二公子倒吸一口冷气一个箭步冲上前,扶起阿丽亚搂进怀里。
被月小姐吓得失了神的阿丽亚一见罗二公子,头埋在他怀里哭得响彻云霄。
月小姐拇指和食指捏着雪茄吸了一口,懒洋洋地吐出烟圈后目无表情地看着云少爷:“你不有公事么,来这做什么?还是你们几个平时就是来这办公?”说完不等云少爷开口便厉眼扫向四周:“谁通风报信的?”
没人答应,月小姐看着在罗二公子怀里哭得昏天暗地的阿丽亚冷笑:“真是给脸不要脸。”从怀里掏出一把英镑朝天空撒去,钞票天女散花一般落了满地。她冲随侍示意道:“钱我已经赔了,开始砸吧!”
随侍一声令下第一遭殃的就是维纳斯的雕像,一锤下去,维纳斯的头满大厅滚。阿丽亚被巨响吓得惊叫,跪在沙发前的仆人想起身制止,被一脚踹倒在地。
苏时越进门时就看见这么一副乱象,也看到吓得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钟洛虞。
他走过去坐在钟洛虞身旁,冲她露着白牙戏谑道:“不是说看脱衣舞么,怎么看上武戏了?”
钟洛虞无语偏过头不看他,苏时越切了一声,伸手去拿她手里的雪茄含在嘴里,顺便抓着她的手握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