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医务室拿药,陈尘结账了打算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回头皮笑肉不笑道:“你们误会了,我没给韩深传过答案。相反,我考第一,其实是他给我传的答案。”
“…………”
教室里已经上晚自习了,韩深外套放桌上垫着脸,双手直直垂在抽屉下,俯趴的骨势折角表示他正在睡觉。陈尘坐下拉他的手检查伤口,被直接甩开了。
“没睡啊?”
韩深没抬头,没动静。
再去牵了牵,立刻又要甩开,但被陈尘加重力道握住了手腕。指骨通红,有些破皮,手背一道口子渗出血水,是刚才被冬天厚衣服的拉链划伤的。
“跟人打架不好,明明可以讲道理,非要动手。打架一时爽,但得不偿失。你以后动手前掂量掂量。”陈尘取出酒进行伤口消毒,应该有点疼,韩深从衣服里偏过头,露出被衣服揉红的眼睛。
陈尘教训的话说不出来了。
莫名叹了口气:“小野兽。”
挺奇怪的字眼,陈尘总给他取各种昵称,很少叫名字。韩深心口颤了一下,把头重新揉回衣服里。
贴上创可贴后,陈尘问:“还有哪儿疼吗?”
韩深不配合,不想话,但没想到直接被陈尘抱进了怀里,保持着发蒙的状态被他上下其手,从脸摸到腰部,身体莫名开始发热发烫。
“你脸怎么这么红?”陈尘问。
韩深:“???”
“不是,真的红。”陈尘微冷的手搭在他额头,确实滚烫,韩深微微闭上眼睛,不止脸红,颈部露出的皮肤也红的滴血。
“你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你好像不对劲。”
韩深不太清楚,就是莫名觉得困:“我想睡觉。”不仅困,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喉咙因为刚才打架吸入过多冷风开始刺痛,后背蒸发的汗水变得冰冷。
“你先睡。”陈尘说。
声音低沉,抵入耳膜。韩深再次被弄醒时感觉嘴里塞了个东西,眼皮很重,先听到陈尘的声音,“新的温度计,消毒了,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