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拿手机在掌中转着:“不了,我微信转你2000,你唱首歌。”
陈尘笑了两声。
确实挺懒,现在被嘲讽都懒得还击:“对不起,我卖身不卖艺。”
静静地坐了一会,没说话。
陈尘还是站起身:“睡觉吧,明天还得上课,我给你准备客房。”
“我睡沙发。”韩深有心理洁癖,不愿意碰陌生人睡过的床。
陈尘看着他,指骨抓了下头“让你睡沙发怎么行呢?有损我面面俱到、八面玲珑的待客礼仪。”
韩深:“……”
陈尘也笑了:“要不然你睡我的床,我去睡客房。”
莫名的,韩深倒没觉得很排斥这个建议。
韩深躺在陈尘的床上。被子挺软的,枕头也香,是他身上常年的那种舒服干净的味道,空调温度开的挺低,陈尘在门口站了会儿,看他差不多躺好了,说:“晚安。”
关灯关门。
今天跟做梦似的,韩深翻来覆去半晌没睡着,耳朵被耳钉磕的挺难受。
他摸黑取下来,一颗没捏稳,好像滚到床底下去了。
烦。
韩深打开手机电筒往床底下照,发现耳钉滚到床头柜背后,静了一会,下床趿着拖鞋给柜子微微挪了一道缝。
灯光照进去时,韩深也看到了被床头柜挡着的两个字。
锐物一笔一划刻下,刻的很深,深到墙面内的红砖都看见了,像两挂鲜红的血。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