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鑫揉了半天的眼睛总算清醒过来,呆着放空一会:“哥你这么下去我寻思不行啊。”
韩深扎揪揪的手指顿了顿,若无其事继续扎。
闫鑫很少插手管他的事,无论他做什么,闫鑫都是蹲在一旁抬手猛烈鼓掌大喊“666”的资深酒肉朋友。
理解理解理解。
支持支持支持。
哥你不做人时的姿势好帅实在太棒了为你打call!!
但今天闫鑫开始唱反调:“哥,也不是我说你啊,跟爸妈作对的方式很多,不一定非得逃学考0分,这他妈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逃着逃着万一补不上来,事情就大了。比如我当初就是弯腰捡了个橡皮擦,抬头再也没听懂过化学课。”
韩深捡起被搡下去的枕头,砸着他脸:“以为人都像你这么蠢?批话多。”
他走到门口,背后又喊了一声:“哥,我不想听别人说你不行,懂不懂?”
韩深停了下来:“我行不行别人不知道,你心里还没点逼数?”
闫鑫笑的跟朵太阳花一样。
清晨的城市刚刚苏醒。
韩深在车里翻开了陈尘送给他的题型盲狙大全。
手抄,字迹锋利闲逸,重难知识点旁细心标注着教科书和练习题的对应页码。
拿到这几张纸,韩深莫名有种“稳了这次考个年级第一不吹灰之力”的错觉,毕竟是陈尘的心血。
跟陈尘认识时间不长,但陈尘这人真挺神,哪怕看着就吊儿郎当,但只要他往地上一站,好像生了根,周围所有人都会觉得脚踏实地有了依靠,天塌下来还有尘哥顶着。
一个高中生,做人做到这个份儿上,双商都绝。
劳斯莱斯停在附中站台一旁,公交车正好吞吞吐吐停靠过来,偃旗息鼓地,喷了刚下车的韩深一鼻子尾气。
韩深翕了翕鼻翼,随着人潮涌向校门口,路过一家早餐店时感觉校服领子被人勾住,往回轻轻地拽。